泠夜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溫妤身上。那雙一向冷峻的眼眸此刻柔情似水,卻帶著難以掩飾的痛楚。他心愛之人遍體鱗傷地站在那里,每一道傷口都像是刻在他心上。泠夜剛要邁步上前,一道刺目的金色雷霆驟然從天而降,精準地劈落在他腳邊不足一尺之處。剎那間,地面如破碎的瓷器般裂開一道深邃的縫隙,焦黑的泥土冒著青煙,仿佛在警告著什么。
“泠夜,你莫要再多生事端,否則你的下場會跟霓羽一般無二!今天老夫就要將你們這幾萬年來所做之事一一清算,誰也逃不了!至于溫妤,你這小丫頭膽子倒是挺大的,可惜啊…命不久矣了,老夫今日就不取你性命了,畢竟你是個將死之人…”
一道金色光柱自九天垂落,瞬間帶著了泠夜。慕流年聽到天道那冷酷的宣告時,整個人如遭雷擊。他的眼神中滿是錯愕與難以置信,喉頭滾動卻發(fā)不出聲音。命不久矣...將死之人...這些字眼如同利箭,直直刺進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他緩緩轉過頭,望向身旁的溫妤。原來還有這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溫妤的表情平靜得令人心疼,仿佛早已做好了面對這一刻的準備。
與此同時,虛空之境開始出現(xiàn)崩塌的跡象。原本絢爛的空間逐漸變得支離破碎,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慢慢揉碎。在眼前迅速消逝,化為一片虛無,只留下令人窒息的寂靜。
慕流年阿妤,你跟慕叔說實話,什么叫將死之人?
溫妤呵…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嗎?什么狗屁天道?我的命我自己做主,他讓我?guī)卓趟谰蛶卓趟?,他以為他是誰?
銀發(fā)如雪,隨風輕舞。溫妤身著一襲素色長裙,素白的衣裳全是血跡。修長的手指緊握著那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劍刃上凝結著未干的血跡。溫妤眼神中透著一絲凜然,她靜靜地佇立在那里,周遭飄落的櫻花瓣在空中交織飛舞。
溫妤慕叔,您還是趕緊帶宴初回去療傷吧,要是死了,這神界可就再也沒有神尊了~
溫妤的語氣雖然冰冷,但她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溫宴初的身上,那些傷讓人觸目驚心。
慕流年看著懷中重傷昏迷的溫宴初,咬了咬牙。
慕流年好,我?guī)褡鸹厝ク焸5疫€是會去雪山找你的,你一定要跟我說清楚天道所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慕流年帶著溫宴初瞬間消失在了這片虛空之中,而溫妤身形顫抖,倚靠在了君墨的懷中,此時的她不想再堅強下去了,她只想靠安安靜靜的靠在心愛之人的懷里。
君墨妤妤…我?guī)慊匮┥剑悴粫惺碌摹?/p>
君墨只覺得天道那句話如同利刃般刺入心扉,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命運的捉弄讓他更加堅定了內(nèi)心的決心 - 無論如何,他都要改寫這個殘酷的結局。溫妤是他的命、他的魂,即便溫妤不喜歡自己,他也絕不愿眼睜睜看著她離去。
君墨緊握雙拳,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把這份決心刻進骨髓里。哪怕溫妤不愛他,哪怕她的目光已不為他停留,他也要護溫妤周全,讓她在這世間平安喜樂地活著。
溫妤君墨,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