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宴初聽聞此言,眼底掠過一抹難以察覺的黯然。但他很快斂起心緒,只是靜靜凝視著眼前這個與姐姐容貌如出一轍的人。他深知,眼前的念妤就是姐姐,但卻已全然忘記了過往的一切。那是一段被時光抹去的記憶,留下的只是一個全新而陌生的元神。這一刻,望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溫宴初心中五味雜陳。
溫宴初那我應(yīng)該如何稱呼您呢?
念妤念妤…
“嘰嘰…”
毛球如同忠誠的小衛(wèi)士,在念妤周身輕盈地盤旋著,一圈又一圈。它時而高飛掠過發(fā)梢,時而低回繞過裙擺,那靈動的身影仿佛在仔細(xì)檢視著每一寸空間,生怕錯過主人身上任何細(xì)微的傷痕。這小小的生靈用自己獨特的方式表達(dá)著關(guān)切,溫暖的絨毛不時輕輕拂過念妤的臉頰,帶來一絲溫柔的慰藉。
念妤它真的是鳳凰嗎?我怎么看著不像?。慷椅腋韭牪欢谡f什么呀?
君墨妤妤,你先說說你是從何處得到這只鳳凰的吧?
念妤嗯…是幾天前我在仙境里見到的,它不偏不倚的剛好砸到我腦袋上了,當(dāng)時它還是顆紅色的鳥蛋,砸在我腦袋上我可生氣了,我想著就用火把它烤了吃了算了,結(jié)果烤了半天,它砰的一聲炸了!這只小肥鳥就從里面飛出來了,而且一直跟著我,趕都趕不走,我索性就讓它跟著了
正是因為團熾烈的火焰,所以幼小的火鳳才破殼而出。它圓睜著水汪汪的紅眸,第一眼便望向了念妤。從那一刻起,這個身影便深深地烙印在它的心中,成為它此生唯一的追隨。
或許是初生未久,這只幼鳳還未能完全駕馭體內(nèi)澎湃的力量。時而化作絢麗的鳳凰,時而又會不自覺地變回雛鳥模樣。每當(dāng)此時,它總是撲閃著尚未豐滿的翅膀,焦急地在念妤身邊盤旋,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仿佛在努力訴說著什么。
雖然還未完成血契儀式,但這份源自本能的信任與依賴,卻比任何契約都來得更加強烈。幼鳳總是寸步不離地跟隨著念妤,或棲息在她肩頭,或輕盈地落在她掌心。即便偶爾發(fā)出的鳴叫聲如同嬰兒牙牙學(xué)語般含糊不清,卻也無礙于它們之間那份獨特的默契。
念妤所以只要定下血契,我就可以聽清它在說什么呢?
慕流年不錯,這只鳳凰已經(jīng)把你當(dāng)做自己的主人,所以不會輕易的離開你。
君墨既然如此妤妤你就收了這只火鳳吧,這樣也能更好的保護(hù)自己
幼雪貂不行,主人是我一個人的!什么小三獸通通滾蛋!
銀白的幼雪貂如一道閃電般竄到念妤面前。往昔,它曾是主人最忠誠的守護(hù)者,任何靠近之獸都會被它警惕驅(qū)離。而今,昔日的主人不僅忘記了它的存在,還要收服其他神獸為伴。望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幼雪貂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是悲是嘆。
幼雪貂主人,你真的不記得幼雪了嗎?
幼雪貂圓溜溜的黑眼睛里滿是委屈與祈求,靜靜地凝視著念妤。它剛從漫長的沉眠中蘇醒,力量尚未完全恢復(fù),暫時無法變回原本的模樣,只能以這副小巧玲瓏的雪貂形態(tài)留在主人身邊。
它深知自己的使命,要永遠(yuǎn)守護(hù)在主人左右。一想到念妤可能會接納其他神獸,幼雪貂的心中便涌起難以抑制的不安。這份獨占的執(zhí)念,并非出于占有,而是源于對主人深深的眷戀與依賴。它只想做念妤最親密的伙伴,永遠(yuǎn)陪伴在她身旁。
念妤這個…我真不記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