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直接睡到中午,躺久了感覺渾身不舒服。走出房間就聞到了一屋的酒味,客廳的桌上出現(xiàn)了很多綠色的瓶瓶罐罐,沙發(fā)上躺著一個有著啤酒肚,面相看看來有點猥瑣的男人,那是我爸無疑了。
我直徑走到廚房打開冰箱,看看有沒有吃的,不出所料一點吃的也沒有,空空如也,除了外表像個新的一樣,我只能出去吃午飯了。
我收拾收拾,準備一會兒吃完飯就隨便溜達溜達直到三點。樓下有個超市,旁邊有些早餐店,不知道要吃什么就隨便買了一些小吃之類的,買的不是很多,很快就吃完了,便打算去海邊溜達。
路程不遠,走路都能到還省錢,一路上看到幾個同學,我們認識但不熟就沒打招呼,免得尷尬。他們穿的衣服讓他們的氣質(zhì)變了,更有個性,真實的他們一直都藏在校服低下,現(xiàn)在對比就截然不同了。
到沙灘上時,我已經(jīng)感覺有點累了,得找個地方坐下休息,好在附近綠化帶旁有長椅,我到那坐下休息時才發(fā)現(xiàn)太久沒怎么運動了,現(xiàn)在腿有點使不上力。中午太陽有點大,曬,沒什么人愿意到這曬太陽,陽光照到海上一閃一閃的,有點刺眼,應該下午來這才是最好的時間斷,可以看日落,夏天的日落是我覺得四季中較為好看的,雖然我沒有在其他季節(jié)出來看過日出日落。
休息好了現(xiàn)在也才一點多,走路來這花了半小時的時間,天氣這么炎熱還有點渴,離這不遠處有個海上特色小吃街,我去那轉(zhuǎn)轉(zhuǎn),那買的東西挺多,除了吃的那些首飾掛件幾乎都是外地的才買,又貴又沒有,但好看。
我走到一個門面不大的小店里,從冰箱只拿出冰水,想付錢,但不見老板人。我有些疑惑,老板剛剛還在銀柜里邊玩電腦,現(xiàn)在怎么不見了,難不成剛剛是我看錯了。
“那瓶六塊?!币坏缆曇魪奈液竺?zhèn)鱽?,把我嚇了一跳,我轉(zhuǎn)身就看到那老板低頭玩著手機,他從我身邊經(jīng)過找了個位子坐下,過了一會兒換了個更舒適的姿勢,躺著。
不是說顧客是上帝嗎?他怎么好像沒把顧客放在眼里,我覺得好像定定站著不動有點尷尬,立馬付完錢離開,自覺告訴我這是一個不稱職的老板。
一個人出來還是太過無聊,很難快速的熬到三點,所以接下來的時間我都用來刷視頻了。
“你什么意思!”一個大叔沖著一個大媽吼道。
“你這個小賤種還勾引我老公,真不要臉!”那個大媽沒理她丈夫一直在罵一個小姑娘,“像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沒一個是正常的,勁勾引男人!”這句話吸引了在場為數(shù)不多的路人。
“你神經(jīng)病吧!”那小姑娘聲音不大,可能是覺得丟人,或者是根本不敢提高音量,害怕那大媽。
“你差不多行了!人家什么也沒做,你就亂說,過分了??!”說實話,那大媽我倒不怎么怕,這大叔有鎮(zhèn)壓到我。
小姑娘借著大叔這話繼續(xù)開口,這次氣勢足了點:“我就來這吃個粉,又沒做什么!”
“你三天兩頭來這吃粉我不管你,你把手往我老公身上搭干什么!還穿的這么漏?!?/p>
“我剛剛是不小心摔倒了,他扶我起來的,還有穿衣自由好嗎?我穿什么關你什么事?這么熱的天我褲子短一點怎么了,袖子上有個口怎么了?!”
他們就在那嗶嗶嗶,聲音是越來越大。這么多人在看戲,我的目光轉(zhuǎn)向剛剛那店里的老板,心想人人差不多都聽八卦,他也不例外,結果我低估了網(wǎng)癮,他甚至始終都沒有抬眼看那小姑娘長什么樣,穿什么衣服,我默默給他扣個666。
三點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戲”很快就到了,我在手機里點開E站,看了地址,很遠,還偏僻,打算打車去,點開叫車軟件想打輛車,但持久沒有人接單,時間一分分過去,差不多十五分了還沒人接單,難不成我得走路去?那不走廢腿,我也不想白白浪費著免費的機會。
過了會兒,終于有人接單了,還很近,幾乎一秒就到,因為就在附近。我上了車,司機念了我的尾號就直接開車,這車開的有點快,我暈車,就對司機說:“可以開窗嗎?”
“不?!?/p>
哇,他拒絕的好干凈利落,不是說顧客是上帝嗎?還有這聲音怎么這么耳熟。我換了個位置,從后視鏡看到他的面容,我有點驚訝,這不是那個小吃店的老板嗎???難道他很缺錢所以來兼職司機,但他的態(tài)度怎么說都像客人可有可無。
“我暈車?!?/p>
他沒有任何反應,理都不理我。
“一會兒吐車里?!闭f真的不開窗真的會讓我把今天吃的喝的都吐出來,主要是車上有一種新拆封的皮包和薄荷味的香水混在一起,很濃,聞久了就有點反胃。
這小吃店老板立即靠邊踩了剎車,把臉面向我說:“下車or閉緊你的嘴?!?/p>
我看他這態(tài)度有些不爽,想把他踢出車外我來開車,但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還是算了。見我沒反應他繼續(xù)開他的車,沒有開窗通風的意思。
到地方了,他終于又開口:“六塊。”
臥!不給我開窗還收六塊,他是對六塊錢有什么執(zhí)念嗎?
我心中甚是不爽,下車關門時的力道不小,“咚!”的一聲把我給嚇到,但不至于關個車門都能關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