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楠潯津津有味的聽著那日發(fā)生的事,但故事就在此刻戛然而止。
“怎的不說了?”楚楠潯面上浮現(xiàn)點(diǎn)點(diǎn)不悅,對此事抱有極大的好奇,如同聽說書先生講話一般。
楚妍胡亂的蹴了口茶,差點(diǎn)喘不上氣來:“阿姊,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待我喝口茶水再說?!?/p>
又回到那日下午。
“還未請教尊姓大名?”楚妍禮貌的問道。
“我叫宋明宥,家父是嘉蕓侯?!痹趫笸昝柡?,又立馬舔上了家世,似是對此十分自豪,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不得不說,這身世的確了得。嘉蕓侯是御賜爵位,這些貴族一輩子衣食無憂,閑適自在。有自己的分地和商鋪,可以說是一方土地的小帝王了。
“了不得,了不得!”
要知道,這爵位是世襲制,那么楚妍面前之人便是往后的嘉蕓侯。
“唉,謙虛謙虛。”雖是這么說,但宋明宥內(nèi)心已經(jīng)充滿了驕傲。
楚妍沒有注意此人的神色,只是聽到了賓客的聲音,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是參加婚禮。沒有告別,便急急跑向紫荊殿。
離頭已是一片歡愉。歌女彈奏著古曲,但楚妍無暇理會,掃視著四周的席位,尋了爹爹周圍坐了下來。
見爹爹面色并未有所不悅,便放了心。享用起菜肴來。
待酒足飯飽,抬眸間,又對上了那雙眼眸。是宋明宥,他毫無顧忌,直勾勾的盯著楚妍。楚妍雖是瀟灑,但也是個深閨中的女子,哪見過如此直白的眼神,被盯的羞紅了臉,一時不知往哪看去。
花一般的年紀(jì),自然向往那些朦朧的感情。楚妍咬了咬牙,暗自鼓勵自己:有什么好怕的,不就看一眼嗎?
于是也用著熾熱的眼神回對上去,整個宴席上,兩人的視線好似隔絕了眾人,總是時不時的盯上對方。
楚妍也不知不覺的淪陷在其中。
再次見面時,已經(jīng)是三日后了。楚妍如往常一般在街上閑逛。偶爾遇到些心儀的小玩意,便駐足細(xì)看??上]一樣入的了她的法眼。
但沒一會兒,她的視線便落到了一名商販?zhǔn)种械挠衽迳稀?/p>
“這玉佩怎么賣的?”
“姑娘好眼觀!這可是羊脂玉佩,一般商販都沒有呢?!?/p>
那人的扮相,不像中原人,應(yīng)該是個胡商。楚妍看了看那枚血紅的玉佩,心動不已。這成色,贈與阿姊一定與她相配!
但轉(zhuǎn)念一想,這羊脂玉出了名的昂貴。有這等品相的,更是一玉難尋,想來價格也很美麗。
在這猶豫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這羊脂玉我要了?!彪S即爽利的付了銀子,甚至沒有過問價錢。
那胡商急急忙忙提了那一袋銀錠子,深怕下一秒他們就要后悔。
“宋兄?”楚妍立即認(rèn)出了人。
“好巧,楚姑娘?!彼蚊麇堆b做漫不經(jīng)心,“這羊脂玉贈予姑娘了?!?/p>
“這...無功不受祿。” 楚妍面露欣喜之色,但礙于面子,還是客氣了一番。
“何必客氣,這是我送予,楚,姑娘,的禮物?!彼蚊麇逗鋈唤Y(jié)巴起來。
“好端端為何送我禮物?!背麧M臉的是探究的神情,對他這表情報了些期待與疑惑。
“我,心悅于姑娘,你便收下吧?!闭f完,急忙將玉佩塞于楚妍手中。
楚妍楞在原地,氣氛異常尷尬。只見過兩面的人,這就是,一見鐘情?
見楚妍不開口,宋明宥面露失望之色。
楚妍有些手足無措眼神里是些無奈,淡淡的回應(yīng)了一句:“嗯?!?/p>
這,算是答應(yīng)了吧。
見狀倉惶離場,留宋明宥一人在原地欣喜。
天色昏暗了些,楚妍再次歇了口氣。
“后來,他來家里提了親。到今日已經(jīng)有四五日了。爹爹還在考慮,阿姊怎么看?”楚妍期待的看著面前的美人。
“不妥。”楚楠潯皺了皺眉頭。(我家的小白菜,幾天就被外人拱了?呵呵,不信 。)
“為何不妥?他待我很好的?!背行┎粷M。
“才幾日便胳膊肘朝外拐了,這人我們不了解。而且這些貴族子弟一向浪蕩...”楚楠潯又蹙起了眉頭。一副愁容,“既然如此,你何必問我呢?你認(rèn)定的事,何人改變的了?!?/p>
“阿姊,我怕爹爹不同意。你幫我勸勸唄。你待我最好了~”楚妍撒嬌著。
楚楠潯最害怕這種眼神,往往在這時心軟。但這次,她心中只有隱隱不安。
“我不會幫你,但也不反對。你若執(zhí)意如此,自己想辦法吧。今日天色不早了,我派人傳個話,你今日便在偏殿歇下吧?!?/p>
作者大美女加更五百字噢,謝謝包被們滴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