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一道黑色的勁瘦身影向前一邊奔跑,一邊躲避著身后的子彈。在他的身后,一群和他同樣裝扮的人不急不慢的跟著,如同貓戲老鼠般。
那道身影早已疲憊不堪,速度變慢,顯然是累到了極點(diǎn)。但他還是在向前跑著,他知道自己如果倒下,面臨的就是死亡。但盡管如此,他的速度也是漸漸變慢。
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他幾乎可以嗅到嗜血的、狠厲的氣息。
他的前面,是不知底部深有幾許的懸崖。
“跑??!你怎么不跑了?”一個扎黑色狼尾的少年擺弄著手里的銀色手槍,語氣笑盈盈的問道。他的眼里滿是冰冷寒意。盡管他笑的是那樣好看。
“001號,你背叛組織,盜走組織機(jī)密文件,殘害組織數(shù)十名金牌殺手,你可認(rèn)罪?!”一個留著短發(fā),穿著黑色緊身衣,身材火辣的女子,冰冷的說道。
“我為何要認(rèn)罪?”蕭暮雨微微喘著氣,回道。
“老大,其實(shí),如果你向組織認(rèn)個錯,組織還是可以饒過你的。但是組織已經(jīng)下達(dá)了死命令,所以,你今天必須死!”一道粗獷男聲響起,蕭暮雨微微側(cè)頭,看向一旁那個高大的身影。
那是他的好搭檔,王彪。
“呵!要打就打,廢什么話?”蕭暮雨冷哼一聲,從鞋底拔出一柄薄如蟬翼的匕首,沖向王彪。
雖然王彪看起來塊頭大,很笨拙,但實(shí)際上,他的實(shí)力和蕭暮雨有得一拼。只見他迅速側(cè)過身,從腰間拔出兩把槍,對著蕭暮雨就是砰砰幾下。
蕭暮雨迅速側(cè)過身子,腰身在空中彎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避開了子彈。他如一片落葉般,悄無聲息的落在王彪身后。
“噗嗤!”
是利刃刺入皮肉的聲音。
蕭暮雨落在王彪身后,淬了劇毒的匕首,直接扎進(jìn)他的脖子,而后狠狠往下一劃!
王彪背上的皮肉竟被直接割開!血像是不要錢一般噴涌而出,墊在蕭沐雨的臉上,添了幾分帶著毒的艷麗。
不到五秒!王彪,這個大塊頭,這個與蕭暮雨實(shí)力有得一拼的人,在蕭暮雨手下,竟然不到五秒就敗了!
恐懼在蔓延。有的人后悔了,竟扔下了槍,瘋狂的往回跑著;有的人絕望了,呆呆的癱坐在地上,也不反抗,也不回?fù)?。笑話!人家蕭暮雨可是組織里唯一的王牌殺手,唯一能打得過他的,除了組織背后的人,就只有王彪了。可是現(xiàn)在,王標(biāo)不到五秒就被肖沐雨給干掉了,全場再也沒有一個人可以壓制得了他,這怎能叫人不恐懼?
蕭暮雨面無表情的將匕首插回鞋底,從死去的王彪手里拿過兩把槍,就對全場展開了掃射。
蕭暮雨可以說是組織里的傳奇。十歲進(jìn)入組織,十二歲執(zhí)行任務(wù),十五歲晉升王牌殺手。升級升的這么快,與他那果斷又狠辣的行事作風(fēng)脫不了關(guān)系。今年的蕭暮雨二十歲,這五年來,他執(zhí)行的任務(wù)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次次滅人滿門,手段干凈利落又狠辣。他,是整個殺手行業(yè)中,令人恐懼又向往的存在!
鮮血飛濺,慘叫沖天,沒有一個人能夠逃出去。
很快,所有人都被清理干凈,蕭暮雨面無表情的拖著一具具尸體,往斷崖方向走去。手一松,那尸體就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直直的往下墜落,砸在崖底,發(fā)出沉悶的一聲響。
接下來,蕭暮雨如法炮制,將所有的尸體都扔到了崖底。他將最后一具尸體拖至崖邊,正要將這人推下去時,這人竟猛地跳起來,對著他的心臟處就是砰砰兩槍!
肖沐雨被這一時的變故驚得呆住,猛地跪趴在地上,嘔出一大口鮮血。但仍是顫抖的手,撿起掉落的槍支,對著面前的人就是一頓射擊,直到槍里再無子彈。
他顫巍巍的站起身,捂著鮮血淋漓的傷口,痛的臉都青了。腦袋越來越暈,腳底一個不慎,一打滑,竟直接掉了下去!
感受著身邊傳來的風(fēng)聲,他的意識變得遲緩,記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空中飛了多久,終于,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他的身體一陣顫抖,臉竟直接由青轉(zhuǎn)白。
他扶著周圍的樹干,顫抖著身子,勉強(qiáng)站了起來,可是腿一軟,卻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好痛啊……
蕭暮雨痛的想要喊出來,卻再沒有了力氣。
他閉上了眼睛。自己會死這吧……
“不錯,還沒死?!币坏狼謇涞穆曇繇懫?。
出于殺手的本能,他猛地睜開眼,想站立起來,卻又因?yàn)轶w力不支,根本動不了。反而是因?yàn)檫@一系列的動作,牽扯到了傷口,痛的他又喘了口
氣。
那人見他沒了動靜,便繞過他,打算離開。
蕭暮雨聽到腳步聲,心里一驚。這人莫不是要見死不救?!
他咬緊下唇,忍著身體上撕裂般的劇痛,猛地伸出手,攥緊了那人的腳踝。
“救…救我…”
他努力的翻過身, 緩緩向前爬著。
那人沒說話,只是彎下腰,兩根手指挑起他的下
巴,細(xì)細(xì)的看起他這張臉。他的整張臉都被血糊住了,有別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好,救你可以,但是你付得起代價嗎?”
蕭暮雨聽到那人用玩味的語氣說道。
“我…付的起…”
半晌,那人才嗤笑一聲:“好,我救你?!?/p>
蕭暮雨勉強(qiáng)睜開眼,想看清眼前這人的樣貌。只是他的眼睛被血糊住,只能勉強(qiáng)看清那人的一雙藍(lán)底銀絲云紋靴,與那兩根纖長白皙的手指。
眼前陣陣發(fā)黑,他終于是撐不住,白眼一翻,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