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梔年在屋里喝著茶,身邊換了一個侍女,是從蘇繡那里要過來的。
沒過會兒,蕭馳野帶著一身風(fēng)雪進(jìn)了屋,大馬金刀的坐到羅漢床的另一邊,自己倒了杯茶仰頭灌了進(jìn)去。
“最近怎么總是夜不歸宿?。靠墒潜荒膫€漂亮的孩子勾走了魂,陷進(jìn)了他的溫柔鄉(xiāng)???”蕭梔年打趣問道。
蕭馳野支支吾吾道:“怎么會呢?阿姐你可別瞎說啊。”
“是阿姐瞎說呢還是確實(shí)有這事兒?。俊笔挆d年接過侍女遞來的帕子給蕭馳野擦著頭發(fā)。
姐弟倆又聊了幾句后,蕭馳野又離開了。
眼見年關(guān)將至,祭祀與百官宴都是大事。六部與大內(nèi)二十四衙門皆忙得不可開交, 司禮監(jiān)缺人, 許多事情拿捏不定, 還要問李建恒。李建恒對此也一頭霧水,事事又要勞煩海良宜與禮部裁決。
闃都忙了起來,李建恒見蕭馳野無事,便畀以重任,把八大營重審名冊的差事交給了他。這樣一來,闃都的巡防就徹底落在了蕭馳野手中。
蕭馳野推托不掉, 只得跟著腳不沾地地忙起來。
沈澤川跟著蕭馳野東奔西跑,少不得要與禁軍碰面。反倒是蕭梔年倒是閑的無事可做,只得讓她的暗衛(wèi)青喻帶著她去禁軍玩兒,呸,去看望弟弟了。
這一日,澹臺虎巡防結(jié)束,還沒卸刀,回禁軍簽押房時,看見沈澤川也立在外邊。他搓了搓凍僵的刀疤臉,大步走過去。
沈澤川側(cè)頭,看著澹臺虎來勢洶洶。
澹臺虎諷刺著沈澤川,沈澤川也是游刃有余的回應(yīng)他 但是字字句句都在將利刃扔回去。
“那你殺了我吧?!鄙驖纱ㄌе竸澰谧约翰鳖i,“求求你,快一點(diǎn),殺了我。殺了我,沈賊就絕種了?!?/p>
澹臺虎陡然挺身而起,當(dāng)即拔出雙刀,撲向沈澤川。
丁桃才睡醒,剛跨進(jìn)門,見狀大驚喊道:“老虎,休傷他!我得守著他呢!”
澹臺虎哪里還聽得進(jìn)去,雙刀砍得獵獵生風(fēng)。丁桃一蹦三尺高,就要往里沖,誰知骨津一把拎了他的后領(lǐng),沒讓他去。
“老虎在中博死了全家,”骨津說,“你不能要他放過沈澤川?!?/p>
丁桃說:“可那不都是沈衛(wèi)干的嗎?跟他有什么干系!”
骨津猶豫片刻,卻沒繼續(xù)說。
澹臺虎刀削沈澤川的面門,沈澤川旋身踢歪了他握刀的手腕。澹臺虎手臂一麻,把刀飛擲了出去。
那簽押房的簾子正好掀起來,兵部侍郎楊宗知瞪眼看著那刀飛來。
晨陽登時抬臂欲捉住刀柄,豈料蕭馳野更快,刀鞘一旋,把刀擊落于雪中。
與此同時,一把劍插在了沈澤川與澹臺虎中間,把他們分隔開來。
鋼刀釘入地面,力道之猛,震得滿院的禁軍一起跪身,齊聲說:“總督恕罪!”
蕭馳野沒有搭理他們,收回刀刃以后便向楊宗知賠笑。
“這出戲可真是不錯啊?!笔挆d年人未至聲先到,“我要是晚來些是不是就能看到遍地梅花了?”
蕭馳野走到蕭梔年身邊笑嘻嘻的問:“阿姐怎么來了?是來找我的嗎?”
“我是來找蘭舟的?!笔挆d年推開蕭馳野無奈說道。
蕭馳野轉(zhuǎn)頭看向禁軍,說著晨陽的不足,猛落在了蕭梔年的肩上歪著頭看著她,蕭梔年微微一笑,找人要了些白肉喂給他,有逗了會兒它后便讓他去找蕭馳野了。
澹臺虎被罷了官職離開了禁軍,晨陽因?yàn)榉噶隋e跪了一夜,屋外是大大小小將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