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已經(jīng)穿過了丹城,卻還沒有到達中博境內(nèi)。蕭馳野一路疾行,士兵和馬匹都要休息,他們停在了中途。
沈澤川病得很厲害,心傷與舊疾一并發(fā)作。他似醒非醒,仿佛躺在一灘夢中,被雨水和污血再次吞沒。
蕭馳野從上次的疫病開始,就疑心沈澤川的身體根本沒有養(yǎng)起來,早年服用的藥物成為了隱患。蕭馳野不敢托大,停下就立刻去找了大夫。
齊惠連已經(jīng)被蕭馳野派了一小隊人手快馬加鞭送去離北養(yǎng)傷了,有一燈大師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沈澤川醒了,他看向蕭馳野,連忙問道:“先生呢?阿姐呢?他們在哪?”
“先生已經(jīng)被我送回離北養(yǎng)病了,你放心……”蕭馳野抱著沈澤川,安撫道。
“那阿姐呢?阿姐離開闃都了嗎?”沈澤川問。
蕭馳野沉默片刻后,淚水順著臉頰滑落,落到沈澤川臉上,他啞聲道:“阿姐……下落不明……”
沈澤川伸手撫摸著蕭馳野的臉頰,哭著說:“對不起,是我害了阿姐,都是我的錯……”
蕭馳野抱著沈澤川,像兩只幼獸在相互舔舐傷口,蕭梔年像是天上神明落凡塵,悄悄的離開了,不見蹤影。
另一邊的蕭梔年坐在窗戶上,支起一條腿把手搭在上面,但是眼睛卻望著不遠處的蕭馳野和沈澤川。
“青喻,你不該冒險救我。”蕭梔年冷聲道。
青喻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去看蕭梔年,但暗衛(wèi)的規(guī)矩告訴他,主人問話要回答,他回答道:“您罰我吧?!?/p>
蕭梔年沒有回應他,他也還是繼續(xù)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你回府里將我的白玉笛取回來,三日后,我會隨著阿野一起回離北?!笔挆d年說道。
青喻行禮后站起身離開了。
蕭梔年換了一身衣服,借著學來的易容術(shù)變成了另一人的模樣,樣子改變了,但是眼神和氣質(zhì)改變不了。
茨州
禁軍已經(jīng)穿過丹城,正在往茨州來,茨州州府周桂為此輾轉(zhuǎn)反側(cè),徹夜未眠。他與師爺孔嶺策劃這如何解決這一局面,再加上雷常鳴這個“匪”的夾擊。
“我可以幫你?!笔挆d年的突然出現(xiàn),讓兩人警惕起來。
“你是誰?”孔嶺問道。
蕭梔年翩翩然的走到他們身前,行禮道:“我主子讓我前來助州府大人一臂之力。”
孔嶺瞇起眼睛問:“你主子何人?”
“赤鳶閣,扶笙?!笔挆d年微笑回答道。
孔嶺臉色一變,沉聲問:“她想要什么?”
“把我送到沈澤川身邊?!笔挆d年輕笑一聲說道,“雷常鳴見著我,會給你賣個面子?!?/p>
孔嶺沉思著不說話,似乎在思考著這個交易的可行性。
蕭馳野與沈澤川到來前,周桂便按照蕭馳野的原話,在自己的庭院里設了一桌家常菜。沈澤川入院時, 發(fā)現(xiàn)這庭院雖然布設簡單, 卻很別致,親近自然, 沒有金玉器。
生僻字茨州cí zhō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