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升平時,孔嶺已經(jīng)與自稱為澹臺將軍的部下策馬離開了。
?帳內(nèi)像是群魔亂舞,那些所謂的侍衛(wèi)、副將都原形畢露,或站或躺的拉著妓子吃酒作樂。這樣的隊伍毫無軍紀(jì)可言,他們與雷常鳴一樣,就是最早憑靠刀槍棍棒打家劫舍的土匪。
沈澤川坐在其中,卻生出股微妙的不適。
雷常鳴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人,他若是這樣鼠目寸光、及時行樂的人,他又怎么能在眾匪之中脫穎而出?這個人呈現(xiàn)出來的東西與他在傳聞里的東西截然不同。
雷常鳴起身追著妓子,把人拉在懷里玩褻。他喝著酒,唱著燈州不為人知的田頭歌,手舞足蹈,像是頭莽撞沖入棋盤的牛。他樂得盡興,喝得上頭,竟然一拍腦門,指著沈澤川說:“你娘是端州舞伎!沈兄弟,快起來,給我們跳一段!”
沈澤川虛假的露出微笑看著雷常鳴,不一會兒,雷常鳴就似精蟲上腦般朝沈澤川沖過來,沈澤川露出厭惡的表情,電光火石之間遍抽出仰山雪殺掉了雷常鳴。
另一邊的客棧里,蕭梔年一遍又一遍擦拭著手中的軟劍,直到屬下來報。
“主子,沈澤川與蕭馳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眮碚吖蛟诘厣险f道,“還有……”
“還有什么?吞吞吐吐的。”蕭梔年收好軟劍厲聲道。
“還有就是雷驚蟄請主子去見一面?!睂傧抡f道。
蕭梔年給他一些賞銀道:“辛苦,去吃吃酒吧?!?/p>
屬下謝過蕭梔年后便退下了。
不久,青喻便出現(xiàn)在了窗邊,蕭梔年給自己和對面的茶杯倒上了茶水,示意青喻落座,青喻走過來后將佩劍放置好便坐了下來,后便不再說話。
蕭梔年看著他這副樣子屬實是好笑的,問道:“怎么了這是?”
“主子,我不明白,雷常鳴并不是最佳人選,為何您三番兩次的想讓他加入赤鳶閣?”
“我要的,可不是雷常鳴這個廢物,是他背后之人,以及手下的兵?!笔挆d年冷笑說道,隨后她揮揮手吩咐,“你出去等我,一刻鐘后便去見見那個人。”
青喻起身離開。
一刻鐘后,蕭梔年換好了一身行動方便的衣裳帶著青喻出了門。
“閣主大人,好久不見。”雷驚蟄目露兇光的盯著蕭梔年道。
蕭梔年淡淡一笑,大氅的兜帽蓋住她的臉龐,遮住了她的容顏,說:“雷當(dāng)家,如今蕭馳野與沈澤川已經(jīng)盯上了你,以沈澤川的權(quán)謀之術(shù)及蕭馳野的兵馬,拿下這里只不是時間問題?!?/p>
“聽聞赤鳶閣權(quán)勢滔天,成員遍布各地,高手如云,不知閣主為何想要我的加入?”雷驚蟄問道,“莫不是想要……造反?”
“雷當(dāng)家,謹(jǐn)言慎行啊?!笔挆d年冷笑說,“招你只不過是想讓你成為我的盾,替我攔住啟東是兵罷了。”蕭梔年說道。
雷驚蟄瞇著眼睛是實在考慮,半柱香后,雷驚蟄說道:“我雷驚蟄雖是土匪,但是我還不至于要反,閣主還是請回吧?!?/p>
青喻看到了蕭梔年的眼神示意,點了點頭后便跟著蕭梔年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