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撅了噘嘴,比起現(xiàn)在的小姐,她更喜歡從前的小姐,小姐現(xiàn)在太愛鬧騰了,好幾次她差點被夫人罰了。
“小姐,您再這樣,遲早會被夫人逮到的?!?/p>
清影不以為意:“不過就是罰月銀而已?!?/p>
府上的夫人乃是繼室,向來面熱心冷,當著她爹一套背后一套,慣愛給她下絆子。
但除了罰些銀錢就是罰禁足,倒也不敢做的太過分,畢竟她是府上唯一一位原配所出且長成的嫡女。
她前世不過是一個飄蕩在世間不知有多少歲月的孤魂,被困在一片混沌之中不得出。
突然有一日,她難得的感到困倦,也不知過了多久,待她再次睜開眼時,她已成了一位襁褓嬰孩。
她的過去早已消散在了長久的時間長河中,便欣喜地接受了這番事實,被父親與母親捧在手心里疼愛呵護長大。
她的母親于幾年前病逝,如今這位繼夫人也就大了她七八歲,前年入府,去年便誕下了一對龍鳳胎。
許是自認給父親誕下了嫡長子,便視她這個嫡長女為眼中釘,畢竟如果沒有她,她那位才一歲的妹妹,便是嫡長女。
可惜她父親視她為掌中明珠,如何疼之愛之都嫌不夠,這位繼夫人也不敢如何尋她的晦氣,也就只能使些不入眼的手段。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前世乃孤魂,今生前十年,身體便十分虛弱,總是小病不斷大病不來。
她母親病逝前,將外祖母傳下來的一對淺紫玉佩交給了她,不過只佩戴了一年,她的身體竟在漸漸好轉(zhuǎn)。
時至今日,她已經(jīng)能夠在寒風刺骨的雪夜中走上一遭了,本想著偷溜出府,未曾想到還沒出后院,便已氣喘。
想起那位男子手中的另一半玉佩,她蹙著眉頭,雖然另一半玉佩看似正常,卻也不是能隨意許人的。
更何況對方并不是她未來的夫君。
“桑桑,你叫人去前院打聽打聽,宮門選婚是什么意思,父親是不是要將我嫁出去了。”
桑桑瞪著烏溜溜的黑瞳,驚訝道:“怎么會呢,老爺不是說過,要給小姐招婿,不想讓您離家嗎?”
清影瞪了她一眼:“別廢話,快去問?!?/p>
桑桑納悶地點頭:“知道了?!?/p>
不論是招婿,還是嫁出去,清影都不會覺得高興。
她也說不清這是為什么,反正她就是覺得不對,就是認為被困在后院,盲婚啞嫁,讓她十分不甘心。
方才遇見的那位男子,是她今生見過最亮眼最俊郎的男子,可她非旦對對方?jīng)]有一絲好感,反而只有無限厭倦。
就算她父親選中了那位宮尚角又如何,到底是不熟悉的人,也非是她中意的男子,難道世間女子的歸宿,就是嫁人嗎?
她并非抗拒成親,她只是厭倦這個世間的規(guī)則,或許就像她母親曾經(jīng)說過的那樣,她是個很離經(jīng)叛道的女子。
她父親再怎么疼愛她,也不會允許她時常出府游玩,就連前院也不許她時??拷?,她從前疑惑便開口問,她父親卻說:女子就該安分地待在后院里。
這番話如同九天玄雷,狠狠地劈到了她的身上,哪怕當時她沒有表達質(zhì)疑,可她明白,她心中并不認同此言。
……
……
清影:不過就是個長得好看的男子,誰在意啊?
宮尚角:不想還玉佩,用銀子抵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