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yuǎn)徵從桌上的一沓脈案中翻了翻,翻出了關(guān)于清影的脈案,前面幾頁的脈案皆是寫著身有不足之癥。
“哥,你可是給嫂嫂尋了什么神藥?”
宮尚角微怔:“這世間如何有這般神藥,短短幾日里就能改變一個人的身體狀態(tài),要不然你再把脈試試?”
宮遠(yuǎn)徵也不介意再把一次脈,主要是因為清影的脈象變得太突然了,怎么會有人前幾日還體弱,今日就康復(fù)了?
萬一把錯了呢?
“嫂嫂,你……”
“那既然康復(fù)了就不用再麻煩了。”
清影心虛地將手背在身后,他們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這下破案了,她如今不缺陽氣可不就看著像康復(fù)了?
她這弱癥實在是怪異至極,竟還能改變一個人的脈象,這真的是病嗎,她怎么覺得自己像話本子里的精怪一樣。
思及此,她頓住了。
她前世可不就是一縷沒有記憶的殘魂么。
莫不是她魂魄太弱,所以才會需要陽氣去補(bǔ)足?
她將情緒藏得很好,眼前兩人也沒發(fā)現(xiàn)她有什么問題,只是很是不解,她的脈象為何會如此健康。
至于清影有可能從始至終都沒有弱癥這件事,不論是宮尚角還是宮遠(yuǎn)徵,都沒有去懷疑。
宮尚角是在林府時就已見過了清影的體弱之態(tài),更何況她時常面色蒼白、手腳冰涼,如何算得上是健康。
宮遠(yuǎn)徵就更簡單了,他十分信任自己的醫(yī)術(shù),都說望聞問切,前日在角宮時,他就看出嫂嫂身子不好。
宮遠(yuǎn)徵很想弄清楚她的脈象突然變化的原因,從她這幾日的吃食問到了每日的行動,都依舊沒找出原因來。
宮尚角目含擔(dān)憂:“怕就怕在,只有脈象正常,而你嫂嫂的弱癥一如往常,之前的藥材你再改改吧?!?/p>
宮遠(yuǎn)徵郁悶搖頭:“對不起,哥,沒有具體了解患者的身體情況,我是沒辦法調(diào)整治療方案的?!?/p>
兩人在為她的身體擔(dān)憂,清影不得不承認(rèn),她是有些感動的,甚至有那么一瞬間,她很想將一切告知。
可她并不是個很沖動的人,也可以說,她更愛惜自己的小命,在沒有徹底信任宮尚角之前,她是不會暴露的。
萬一宮尚角得知自己只是為了他身上的陽氣,從而讓父親給執(zhí)刃遞信,給他們直接定下親事的事情怎么辦?
他若是以陽氣拿捏她呢?
她明白宮尚角不會是這種小人,可她實在是不想去賭那一分的可能性,而且吸陽氣養(yǎng)身體這種事太過獵奇。
兩人離開醫(yī)館以后,一路上清影都悶悶不樂的,宮尚角還以為她是在害怕身體出了問題,安慰道:
“你不要害怕,徵弟弟的醫(yī)術(shù)很有保障,明日我們再去看看,說不定脈象就正常了呢?”
清影扯了扯嘴角,實在是笑不出來。
宮尚角又道:“我會派人出去尋些養(yǎng)身體的藥材的,其實弱癥并不難治,只要好生養(yǎng)著,總有一天會痊愈的?!?/p>
她悶悶開口:“我已經(jīng)知道了,宮門選新娘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身體康健,從前你不是少主,所以子嗣緣分可以被犧牲,可如今你已是少主,若我一直不好,你會納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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