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一時間查到了兩位刺客,宮門外的各地暗哨又查到了有三位魍階刺客正在往舊塵山谷趕來。
這段時間整個宮門都忙了起來,忙到清影都住進執(zhí)刃大殿旁邊的側(cè)殿,以免與宮尚角沒有機會接觸再次發(fā)病。
清影待在執(zhí)刃大殿整整一個多月以后,宮門的局勢又突然開始變得緊張起來,各處守衛(wèi)再次加強。
她來不及問出了什么事,就被宮尚角送回了角宮,她前腳剛進,后腳角宮大門便被關得嚴嚴實實。
第二日午時,角宮外面便傳來了一陣陣打斗聲,角宮大門不停忽而震動又忽而停下,不停反復。
直到天色將黑,門外的動靜才停了下來。
等深夜的時候,角宮的大門才重新打開,宮尚角一臉焦急地往清影院子跑,連身上的血衣都來不及換下。
由于心中擔憂宮尚角的處境,清影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入睡,看見宮尚角身上不停往下滲血,頓時嚇得面無血色。
她剛下軟榻,就被宮尚角緊緊擁住。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宮尚角的聲音很是沙啞疲憊,清影卻是將他推開,仔細地摩挲著他的身體,“你怎么了?哪里受傷了?!”
他搖了搖頭:“這都是別人的血?!?/p>
清影沒說信沒信,只是讓沛兒去準備熱水,拉著他坐下,又扒起了他的衣服,不親眼見到她如何放心。
看著他身上大片的舊疤痕與新傷口,清影嘴巴嗡動,頓時紅了眼睛,指腹小心地摸在疤痕上,“為何騙我?”
“這些都是小傷,養(yǎng)幾日就好了?!?/p>
他的腰側(cè)的傷口皮肉外翻,雖然不是很深也止住了血,但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疼,她哽咽道:“疼嗎?”
宮尚角抱著她蹭了蹭:“……疼。”
用熱水給他擦了擦身上的臟污,讓人躺到床上,仔細地上了藥,清影卻還是不放心,“若是有酒精就好了?!?/p>
如果有酒精,傷口發(fā)炎的幾率便又小了點。
宮尚角挑了挑眉:“你要酒?”
她搖搖頭:“不是酒,是酒……”
清影愣住了,酒精是什么?她為什么會突然說起這個東西?傷口發(fā)炎又是什么?她為何覺得那么熟悉。
她的頭有點疼,卻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
“……外面是發(fā)生了什么?”
宮尚角瞥了她一眼,見她低著頭在認真地給他包扎,沉吟片刻后,道:“今日無鋒的人闖進了宮門?!?/p>
清影驚訝抬頭:“我聽著數(shù)量好像不少?!?/p>
“確實不少,但也不算多,這些人都被拿下了,無鋒這次起碼失去了三成的實力,江湖上也能安靜幾年了?!?/p>
她對這些事情很是好奇,宮尚角也沒繼續(xù)打啞謎,“是上官淺配合徵弟弟給無鋒傳遞了錯誤的致命消息?!?/p>
“無鋒首領以為今日是執(zhí)刃退位的日子,又得知了宮門留下的一條暗道,便派了人進來攻打?qū)m門。”
清影滿臉疑惑:“無鋒首領這么蠢嗎?”
宮尚角笑了笑:“她不是蠢,是太自信,她認為上官淺不會背叛她,也認為派兩個魍階刺客就能攪亂宮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