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吳子祁現(xiàn)身了,而那幾個人販子就像是時間停止一樣一動一動,而那以后,余柒在心中呼喚吳子祁都無任何回應
而如今,太子選妃,余府又一難事,余清不是余府嫡女所以就不能參加,也因此患上了相思病
太子選妃過后,太子妃是丞相府嫡女趙圓,其實余清說過她愿意做太子的妾室,但余政發(fā)不同意,余清也沒辦法,一個人憂思成疾病倒了
蜜香屋里,余清病懨懨地躺在床上,余林也很傷心,便請?zhí)t(yī)開藥方,可是心病哪里是藥物可以治療的呢,藥從口入,卻無效可助
“妹妹為什么偏偏愛上了太子陛下呢”余林眼眶濕潤
“姐姐有所不知,太子陛下第一次來我們府找余明哥哥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余清虛弱地說著,眼里布滿血絲
“我們在余府門口玩耍,我不幸撞到在地上,是太子陛下扶我起來的,還夸贊我繡的荷包很精致,可是我刺繡哪里好,他便說要了這個荷包”
“我當時在想著我是什么福氣呢,太子陛下是何等人物怎么會看上小女子的荷包,便想著太子陛下應該是安慰話,拿了我的荷包就會丟棄的吧,卻在一次”
“卻在一次上街看燈會的時候,我遇見了和余明哥哥一起逛燈會的太子陛下,他腰帶上還系著我親手做的荷包”
“大概從那時候開始的,我好難受啊,姐姐”
聽余清這么說,余林也是難過至極,她也是看到過太子陛下身上系著的那個荷包,只是原來有些緣分只能到這里,可是又能怎么辦呢
“妹妹,你會好起來的,太子陛下即將娶親,我們還要去給他祝賀,我們沒辦法”余林很難過,但還是把現(xiàn)實講了出來,因為沒有辦法,就是這樣的
“我知道,姐姐,命雖在我身上,卻選擇不在我的身上,但是心里堵的太難受了,妹妹想做一會傻事,求姐姐成全”余清淚眼模糊
余林也應著好,但聽到她說的還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竟然做的如此絕,但余林還是嘆息說好,她這回順著她,就算父親說什么也幫助她
余清眼里帶著淚水,但笑著看著余林,手中又開始縫補一個新的荷包樣式,好像是要不留遺憾地和過去的一切做離別
余清新做的荷包上簡簡單單縫了個安字,里面裝了一些安神的草藥,就將這個交給了余林
“待會在太子陛下來余府給喜的時候給,就說小心意,只是想祝福太子陛下和太子妃訂婚,還有給完之后麻煩姐姐幫我做那件事,我希望父親和母親都同意,我的心太難受了”
“好”余林眼眶泛紅,十幾年的姊妹,還是要以這樣的形式告別了嗎,怎么也不能反轉的局勢了嗎,余林轉身,孤寂的背影走向大廳
大廳上,太子正滿面風光地和余政發(fā)交談,余林行了個禮,接著余林將余清親手繡的荷包給了太子,太子看到這個荷包還挺疑惑的
“太子陛下,這是小女子妹妹余清的一點薄禮,希望太子陛下成親之后幸福安康,和太子妃百病不侵,平平安安還請?zhí)颖菹陆酉隆庇嗔值皖^,盡量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
“那就多謝令妹余清了,這荷包還跟孤腰上的很像呢,只是忘記是誰給的了,孤要好好佩戴令妹余清的荷包了”
“小女子向太子陛下跪下,求太子陛下將那只不知是誰送的荷包給小女子”余林有些繃不住了,自己的傻妹妹臥病在床,還記得和太子陛下第一次見面的事情,而太子陛下卻早已忘記了
余林跪在地上,雙手按地,額頭硬生生地撞向地板,其實她不用這樣做的,但她只是想將以前余清做的荷包拿回來,為了將余清給錯的的思念和愛意得回來
太子見她這樣,也就將腰上的荷包系下,給了余林,在大廳上,每個人都愣住了,都不理解余林為什么要這樣做
太子走后,余府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但余林說父親、李夫人和林夫人需要留下來,因為余清的囑托
“你說什么,這簡直是荒唐,胡鬧,我余府的兒女怎么這樣”余政發(fā)氣的臉紅,聲音粗獷的罵道
“父親,余清已經(jīng)在床動也動不得,眼里無光,全是死寂”余林邊哭邊說著
“父親,母親,求求您們看在余清這么難受的份上讓她去吧,剛剛從太子陛下那要的荷包,是余清以前縫的,從那時候就落下的病根子,落花有情,流水無情,相思病也難解啊”
“就成全她這一次吧,父親”余林在余府大廳崩潰的祈求著,而這時一個丫環(huán)扶著余清來到了大廳上
“父親,求求您,讓女兒任性這么一回吧”余清臉色蒼白,嘴唇發(fā)紫,說話時都在打顫
林夫人看到余清這個模樣,眼睛紅了,馬上走過去抱住她問“為什么要選擇出家離開他們這一家的人”
“女兒只是想斷清紅塵,解情傷,女兒現(xiàn)在心口太難受了,快要堅持不住了,娘親成全女兒吧”余清顫抖地要跪下來,卻被林夫人用力的抱住
“可是娘會想你的啊,余府上下的人都會想你的啊,娘想自私一點將你們兩姐妹都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林夫人和余清對視,但余清卻僵硬地轉了轉頭,眼里滿是悲痛
突然余林想到,轉身,眼里悲痛看著余政發(fā)“父親,我們娘兩個都去陪著妹妹吧,我不想讓妹妹一個人待在那里,那么冷淡,沒有人可以陪她說話聊天”
“荒唐荒唐都散了”余政發(fā)頭痛欲裂,甩甩袖子,想離開這大廳,讓自己冷靜一會
“父親這樣我就當同意了,謝謝父親”余林強忍著臉上的悲傷,僵硬地笑著
林夫人不想離開兩個女兒,所以和余林一起跪在地上
余政發(fā)不言,背著她們,只是心煩意亂
最后她們三個去了里余府最近的一個寺廟里,余林和余清都做尼姑了,林夫人留在寺廟中陪著她們抄寫經(jīng)書
余林要回來的荷包,在余清的病好的差不多的時候拿給了她,順便講明了事情的原委,余清很感激,感覺這是將被狠心遺忘的愛意的尊嚴要了回來
余清放下一切,將荷包放入火中燒了,留下的只是一盆灰,一陣風吹起,將一切灰燼吹走,像是被遺失很久的愛也在那里消散,重新回到了余清身上
很久不笑的余清,現(xiàn)在看著余林和林夫人燦爛一笑
余府中,余柒慵懶的躺在椅子上,心中呼喚吳子祁,喚了好久,才有一絲回應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