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不怕史書工筆,但兗王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反正官家的備選已經(jīng)都沒了,他就和官家耗下去。
相較于前世,這次兗王的動作更加迅速,官家也沒有時間去寫傳位趙宗全的旨意,更沒有一個宮女拼死尋求禹州勤王。
但林之問哪里能不讓趙宗全來,這場戲劇沒有他可是少了一大看頭啊,他早就做了一個傀儡去找趙宗全了,這次哪怕沒有封太子的詔書想必他也會來。
寬大的袍袖遮住了嘴角的上揚,林之問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陪著心神疲憊的官家。
兗王逼宮,整個東京城風聲鶴唳,皇城里來來回回都是肅容的士兵,這場叛亂來的出乎意料,現(xiàn)在家家戶戶閉門不出,都被兗王血洗邕王府的狠辣嚇到了。
林家的幾個人都在為進宮后一去不回的林之問和林況擔心不已,捧著肚子的墨蘭也憂心如焚。
但對自家爹爹的信心讓她強打起精神,折氏也不愧是當了多年的主母,整個林府在她的整頓下沒有慌亂起來。
林噙霜也嚇得臉色慘白,這讓她想起了二十多年前那個家破人亡的雨夜。
趙世清安慰著墨蘭,什么都沒準備的他們此時能做的只有等,他執(zhí)起腰間的佩劍帶著林凗,長楓兩人一起去巡邏,這個時候不能讓林家也出事了。
傀儡內(nèi)侍一路算準了時間到禹州,他一路風餐露宿,衣不蔽體的來到禹州,正好遇到了被刺客追殺的趙宗全父子,眼疾手快的拉了一把欲為沈從英擋刀的大鄒氏。
“哧!”刀劍穿過身體,噴出的血跡一濺三尺高,沈從英這個大聰穎死不瞑目。
大鄒氏也被傀儡的大力拉扯慣性的撞到樹上,暈了過去。
等到顧廷燁趕來營救時沈從英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透了。
趙策英驟然失母,抱著沈從英的尸體哭得肝腸寸斷,恨意與對權(quán)勢的渴望交織在他心里,這時又有官家“派來的”中貴人在一旁,不用多費口舌,趙宗全就被趙策英和沈從興一同說服了。
顧廷燁也在一旁鼓勁,他的坦途人生終于得見曙光!
沒辦法,官家那邊兇險著,哪怕現(xiàn)在死了老婆的趙宗全也只能抹了兩滴淚趕往東京,只留下一隊人馬將死去的沈從英下葬,現(xiàn)在又不是冬天,尸體不能久放,沈從英只能如前世的大鄒氏一般草草下葬。
這邊耗到了天黑官家也沒從了兗王的意,這讓兗王有些急切,拿過圣旨就要硬著來。
嘿!到我的表演機會了!
兗王動作粗魯?shù)木鸵锨埃≡诖藭r,林之問大喝一聲:“不許對官家無禮!”
將官家向后一推,跳上了兗王的后背,面目猙獰咬上了兗王的耳朵。
“——??!”林之問扮的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文官,兗王耳邊一痛頓時渾身氣力都使在了擺脫林之問上,林之問帶著兗王的一只耳朵被摔在地上。
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讓林之問發(fā)出一聲悶哼,雖然不疼但還是要演一下。
官家和皇后都被林之問的英勇感動的眼眶酸澀,林卿家真是忠心耿耿的好臣子啊。
兗王捂著血流如注的腦袋,劇痛讓他的眼前發(fā)黑,險些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