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趙世清要做的就是安穩(wěn)等待,那么趙宗全那里就是最后的掙扎。
幽暗的房間里,沈從興與趙宗全幾人相對而坐卻半晌無言。
本以為盡在掌握之中,沒想到官家竟然拋棄了趙宗全這個從前的養(yǎng)子,改立清河郡王,這實在是讓他們沒有想到。
“我早就說了,這皇位于我有何干系,你們非要我來,怕是京中好些人家都在笑話我。”
趙宗全遇事又縮回了自己的烏龜殼子,如今皇位不能到手沒有事,可是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動作說不定被有心人看在眼中,來日是要夾著尾巴過日子了。
趙宗全在哪里哀嘆,想著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
沈從興和趙策英卻有些不甘心,他們一個失去了母親,一個失去了姐姐又舍了最疼愛的小妹,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要說不甘心的還要是顧廷燁,這里面只有他是最渴望改換門庭的,嗯,把寧遠侯府改成自己的。
他已經(jīng)得罪死了整個顧家,若是不向外謀求,怕是一輩子都要被自家那個狠毒的大哥壓在手心底下了。
“難道大人您就這么甘心嗎?我們從禹州趕來,手底下那么些兄弟都等著大人……再說清河郡王,他有哪里比得過您,論親緣,您是官家的養(yǎng)子,先濮王又是先帝養(yǎng)子,論才干,大人可是執(zhí)掌禹州多年,清河郡王才二十,毛頭小子一個,如何能治理天下?”
顧廷燁循循善誘,他將自己的意圖藏起來,話里話外都在為趙宗全好。
沈從興看了他一眼,不過沒說什么。
此話一出,趙宗全也有些憤懣,可一想到自己幾次被接進宮中被皇后扶養(yǎng),又因為皇子誕生而被送出宮,心里的火又熄滅了。
他這個人就是謹慎,不然也不會在頂著官家養(yǎng)子的名頭下被邕王兗王忽視個徹底。
顧廷燁略為無奈,臣等正欲死戰(zhàn),陛下何故先降!
他們幾人說破嘴皮子,拉不動趙宗全這個帶頭人那是怎么樣也沒用。
等到趙宗全離開后,顧廷燁狠狠地錘了下桌案,桌子發(fā)出的聲響將趙策英拉回神。
他的雙手握成拳,眸中昏黑,父親不愿,可自己卻不愿錯過這大好時機。
錯過了這次,難道清河郡王還能無嗣而終,這潑天的好處會再次降臨自己家嗎?
他瞇了瞇眼,決定背著父親把事情辦了,到時候這皇位父親還能忍住不坐嗎?
說干就干,這里也沒有外人,他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二人商量。
“……清河郡王還未成為太子,那這名分便算不得真,若是他沒等到成為太子的那一天沒了,到時候這皇位還是父親的!”
殺了清河郡王可比逼宮要簡單,要知道對方還沒有進宮,這殺人于無形的辦法多得是。
沈從興與顧廷燁都沒有經(jīng)得住這背后甜蜜的果實,貪婪和欲望把他們帶到無盡的深淵……
林之問一直監(jiān)視著顧廷燁那頭,他是知道顧廷燁的狠的,這樣一個人哪怕沒有小秦氏的捧殺,他骨子里對下位者的蔑視一直根深蒂固。
對于往上爬的決心也非一般人可比,想要娶盛明蘭卻非要說盛家嫡女,本來只是他和盛明蘭的事卻要把和自己無仇無怨的盛如蘭牽扯進來,要知道盛竑可是要一條白綾勒死盛如蘭??!
林之問表示:讓開,這樣的狠人我來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