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笑死我了 ,星璇你看到富察瑯嬅那樣,只怕是吃了永瑚的心都有了?!睍勗卵鲈谝巫由闲Φ没ㄖφ姓?。
星璇端來一盤江西金桔,放在桌上,聞言無奈地看向她的主子,“福晉,奴婢看富察福晉只怕要氣死了,說不定現(xiàn)在正在府中氣得砸東西呢?!?/p>
晞月用帕子擦去眼角消除的淚水,凈了手后拿起小金桔品嘗起來,嗯,有點酸。
她大大咧咧慣了,對此深以為然,“嗐,砸就砸吧,反正又不是砸我的,我倒要看她順郡王府里還能不能經(jīng)得住她砸?!?/p>
阿瑪可是來信了,如今整個富察氏風聲鶴唳,哪里還顧得上富察瑯嬅,幾次下來自己可是瞧清了對方的真名目,一個以家族榮辱而生的女人,家族拋棄了她無異于奪走了她生存的養(yǎng)分。
“對了,咱們安排的人怎么樣?”
“我們的人現(xiàn)在也算是已經(jīng)進她們的身前了,雖然不是貼身這一類的,但是傳個話,打聽打聽消息卻是可以的?!毙氰c頭回答。
“那就好,我早該這么做了,還是阿瑪提醒我要不然永瑚哪里還要遭那個罪。”晞月有些懊惱。
星璇拿起蜻蜓點水荷葉圖樣的方扇輕輕為晞月扇風,仿佛要將晞月的愁緒一并扇走,她安慰晞月,“如今這般也不算晚,有了老爺?shù)奶嵝盐覀円灿辛藴蕚?,誰能想到堂堂皇子竟然還會謀害自己的親侄子呢?”
“什么皇子?他如今已經(jīng)不是皇子了,可恨王爺他如今沒有……”
晞月頓了一頓,有些事還是不能太過張揚,可是在憤恨難平,她冷哼道:“等著吧,早晚有一天會落在我的手里!”
星璇垂眸不語,說句大不敬的皇上怎么還沒死呢?
那邊富察瑯嬅也確實如星璇所說憤氣填膺,只不過沒有瘋狂破壞,她怕隔壁院里的青櫻聽到。
胸膛中的怒火難以壓制,正好這時侍弄飯菜的婢女動靜大了一點,富察瑯嬅目光一冷,手掌拍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要死了是不是!手腳不會麻利些?是想等著回內(nèi)務府嗎?”
幾人紛紛伏地跪下,不住地磕頭,求富察瑯嬅饒命。
素練頭疼,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富察瑯嬅,只能勸她不要大動干戈,因為一點小事就把奴才們都打發(fā)了回頭不讓側(cè)福晉笑死。
提到青櫻富察瑯嬅頭腦又回來了,她擺擺手讓她們都下去 。
自從大格格沒了后,弘歷怕大阿哥留不住又給他取名永璜,后面更是日日去看望。
那自己的大格格呢?誰還記得她?
痛到深處,富察瑯嬅的眼淚像斷了絲線的珠子一樣不受控制地滑下臉龐,滴落在衣襟上,片刻后消失無跡。
弘歷回府后也是閉門不出,弘晝知道是他后對他也沒個好臉色,上次去園子里更是被他冷嘲熱諷,弘歷最愛面子又自卑自傲,哪能經(jīng)受得住。
夫妻倆自覺深受外界的狂風暴雨,一時間一個“壯志難酬”,一個痛惜扼腕,連連后悔“壯志未酬”,誰能說她們不是天生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