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自出生之日起就展示了過人的天賦,不論是詩書子集還是史書策論都是一點(diǎn)就通,師傅們都樂于教導(dǎo)他,恨不得將畢生所學(xué)盡數(shù)傳授。
這日,上完課的朱祁鈺告別了先生,小腿噔噔噔得去東宮,平日里他住在朱棣那里,因?yàn)槊魅帐撬纳剑扉o他放了半日假去看看爹娘。
“卞大伴,你說我爹今日會(huì)不會(huì)給我?guī)蕉Y啊。”朱祁鈺挎著吳苓親手縫制的小書包,從里面翻出了一包蜜餞櫻桃,不多不少就三顆。
他拿起一顆放進(jìn)嘴里,甜得他瞇起了眼睛,又給了卞泰一顆。
“多謝殿下?!北逄┫沧套倘M(jìn)了嘴里。
“太孫前些日子從南京回來好像帶了什么東西回來,奴婢覺得可能是給殿下準(zhǔn)備的驚喜?!?/p>
卞泰透露了一點(diǎn),但這反而讓朱祁鈺更開心了。
卞大伴從他有記憶以來就在他的身邊,是曾祖父派到他身邊來保護(hù)他的,除了身手出色,有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他也知道。
“殿下,前面有人。”卞泰提醒。
朱祁鈺腳步一頓,兩人相視一眼,恰巧前方有片茂密的樹叢,一大一小默契得鉆進(jìn)去。
兩個(gè)宮女鬼鬼祟祟地藏在墻角跟,不時(shí)地悄悄張望,其中一人抱怨道:“小殿下怎么還沒來?不是說每次回來都是走這條路嗎?”
住在宮里的皇孫只有朱祁鈺一個(gè),兼之他是太孫之子,所以宮里人都喚作小殿下。
看著年紀(jì)稍大些的宮女示意她噤聲,面色不善。
朱祁鈺看向卞泰,卞泰點(diǎn)頭,把朱祁鈺藏好,自己卻身形一扭借著遮蔽物轉(zhuǎn)出了這里,又從另一邊回來。他掐著嗓子說:“殿下,走這邊?!?/p>
那兩個(gè)宮女眼睛一亮,開始扮演起來。
“我前些日子和彩英她們做賭,賭胡才人的孩子是男孩?!甭曇魤旱土苏f:“押了三兩銀子呢!把我要寄回家的錢都賭進(jìn)去了。”
“??!那你沒了錢寄回去你娘還不罵死你,我就不敢了?!?/p>
卞泰的腳步聲沒有收著,那兩人心里暗喜。
“你說,胡才人的孩子是男是女?這可是太孫的第二個(gè)孩子,而且小殿下日日在皇上身邊,說不定不如胡才人的孩子和太孫有感情。”
那宮女還想說,卞泰一聲“大膽!”把兩人嚇得拔腿就想跑。
卞泰直接攔住了兩人的去路,這兩人也是專門給人傳消息的,沒想到今天還是被抓住了,一時(shí)間都冷汗涔涔。
“說吧,是誰派你們來這里嚼耳根子的?!?/p>
“饒命啊!卞公公,奴婢只是路過這里,沒有人指使,奴婢們再也不敢了!”
“還不說實(shí)話就讓錦衣衛(wèi)來鎖拿你們!”卞泰拿出錦衣衛(wèi)的名頭。
聽見錦衣衛(wèi)兩人也不敢再糊弄卞泰。
“是太孫嬪!她身邊的翠柳姑姑來找我們,給了我們不少錢?!毙m女吐露出來。
小宮女偷偷看向卞泰身后,沒有人?她皺起眉頭暗道不好。
不過卞泰是朱祁鈺的人一定會(huì)讓他知道這件事,這么一想小宮女就放下心來。
不過她高興的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