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問你,你插什么嘴。”弘歷擺擺手,嫌棄地說:“離朕遠(yuǎn)點(diǎn)。”
如意一臉傷心,這里也沒有外人,難道皇上還要擔(dān)心嗎?
這樣想著,如意又哄好了自己。
魏嬿婉立即上前:“回皇上,事情不是這樣的。”
如意撇嘴,“怎么不是,我親眼所見,若不是你背信棄義他怎么會動手?”
弘歷不想聽她的那張臭嘴造黃謠,把地上暈著的凌云徹衣袖撕掉直接塞進(jìn)她的嘴里。
如意被堵了嘴,不敢置信少年郎這么對自己,海蘭想要取下,卻被弘歷冰冷的眼神嚇退。
“好了,沒有人聒噪了,你繼續(xù)說?!焙霘v的臉色迅速變換。
魏嬿婉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弘歷,皇上好像也沒有那么嚇人。
魏嬿婉定定神,有條不紊地說:“奴婢與這位侍衛(wèi)只是年幼時見過幾面,算不得舊相識,沒想到再見面他認(rèn)為我是瞧不起他,惱怒之下竟然動手傷人。”
弘歷一臉?biāo)妓?,點(diǎn)點(diǎn)頭:“那看來他是真該死啊?!?/p>
如意見不得這樣的事發(fā)生,她吐掉嘴里散發(fā)著濃烈酒臭味的布條。
“皇上,您怎可聽信一面之詞?”如意端著架子皺起眉頭勸誡道:“這并非是明君所為。”
魏嬿婉和春嬋微微張大嘴巴,對如意深感佩服。
這不是指著皇上的鼻子罵嗎!
弘歷知道對方這是又犯病了,他唇角微勾,笑意不進(jìn)眼底。
“那誰的話可信,你嗎?”
弘歷笑了一下,這笑誰都能聽出來里面的嘲諷。
“朕一直都在,是非對錯朕心里都有數(shù),你倒是喜歡睜眼說瞎話。”
弘歷對魏嬿婉笑道:“你放心,宮里容不下這樣玩忽職守,毆打?qū)m女的侍衛(wèi)?!?/p>
如意還想阻攔,“皇上,這侍衛(wèi)只是心情煩悶喝了酒,況且這宮女也沒出事,皇上就饒過他這一次吧。”
弘歷反問:“酒?若是什么事都推到酒上,那朕看天下都應(yīng)該禁酒!”
“而且怎么他喝醉了知道打?qū)m女,卻不去打長官呢?”
在如意眼里弘歷冷酷無情地吐出幾個字:“無非是欺凌弱小,欺軟怕硬罷了!”
弘歷譏笑:“這一點(diǎn)倒是和你像個十成十,難怪你一心護(hù)著他。”
“虛恭格格。”
如意眼里的淚水奪眶而出,臉上流下濃湯,“皇上,在您眼里臣妾就是這樣的人嗎?”
弘歷糾正:“錯了,所有人眼里你都是這樣的人。”
魏嬿婉和春嬋慎重點(diǎn)頭,皇上說得對!
如意心如刀絞,胸腔里襲來陣陣酸痛,“弘歷哥哥,你難道忘了我們的情誼了嗎?”
“你我有何情誼?難道我說錯了?是誰為了自己的私欲害了一族的格格,更是開開心心‘大義滅親’。”
如意膝行幾步,想要抱住弘歷的腿,但被眼疾手快的弘歷躲過。
如意凄厲道:“皇上,你難道以為臣妾是苦心鉆研,強(qiáng)求進(jìn)宮嗎?殊不知臣妾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p>
弘歷厭惡地看著跪在地上,為自己辯解的如意。
別人的苦衷是假的,是想要攀龍附鳳,輪到你就是真的苦衷,淡泊名利不為權(quán)勢。
“你如何一步一步走來的,朕都看在眼里,有何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