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歷喜得合不攏嘴,富察瑯?gòu)靡蚕矘O而泣,“皇上?!?/p>
她想問怎么這么突然就立永璉為太子,可心中的歡喜像燒滾的熱水一樣,咕嚕咕嚕往上冒。
永璉那么出色,皇上當(dāng)然屬意永璉,如此永璉寒來暑往的艱辛才算沒有辜負(fù)。
弘歷起了壞心思,湊到富察瑯?gòu)枚?,說出他與她一生的期許:“瑯?gòu)茫抻X得永璉也這么大了,太子其實也就那樣,不如我退位給永璉吧?”
富察瑯?gòu)盟烂鼔合律蠐P的嘴角,任誰都能聽出她語氣里的雀躍:“皇上說什么呢?永璉還小,您又正當(dāng)壯年,快別說了。”
為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富察瑯?gòu)每煲押⒆拥鸟唏俣€了,弘歷嘻嘻一笑,真是好多年沒見到這樣的瑯?gòu)昧恕?/p>
高晞月離得近,轉(zhuǎn)過來:“阿哥和娘娘說什么呢?”
弘歷惆悵道:“朕好像老了,人生真是璀璨易逝啊。”
高晞月三兩步走過來,在旁邊噓寒問暖:“阿哥哪里老了,我看著可俊了?!?/p>
見高晞月被弘歷兩句話哄得團團轉(zhuǎn),富察瑯?gòu)貌蝗讨币暎谑亲層拉I過來,永璉左看右看都覺得他皇阿瑪是個奇人,不過要是有人想和他換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大哥!大哥!”除了大一點的璟琴、璟瑟和永玨矜持點,其他幾個蘿卜頭嘰嘰喳喳。
永璉無法,只能先帶著幾個孩子離開。
弘歷瞇著眼看去,進忠又湊到魏嬿婉跟前了,不過魏嬿婉對他就像對御前的人一樣格外客氣,但這樣就已經(jīng)讓進忠很開心了。
懶得看身后兩個說小話還大大咧咧的蠢人,厄音珠想著趁太子初立的喜事把自己塞到西六宮的事情做成定局。
不久,又魏嬿婉的幫忙,厄音珠提著大包小包搬進了永壽宮,羊腿奶茶二人組這才發(fā)現(xiàn)她們被孤立在東六宮了。
“一定是令妃!她出身卑微,嫉恨我們身后有蒙古四十九部的支持,擔(dān)心皇后和貴妃更喜歡我們,所以才慫恿多貴人搬走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容佩的原因還是別的什么,巴林湄若和恪常在總是把事情記在魏嬿婉頭上。
隔壁無人的延禧宮今日卻吵吵鬧鬧的,二人心生疑惑地出去,卻見兩個風(fēng)塵仆仆的老嬤嬤和兩個老太監(jiān)執(zhí)手相看淚眼。
巴林湄若皺眉,面對下位者她的態(tài)度從來都是惡劣的:“你們在這里吵什么?”
朝廷新立太子,大赦天下,弘歷特地把如意放出來透透風(fēng),和老朋友們見見面。
從前是四個人里最顯老的如意成功把其他三人磋磨得比自己還老,海蘭清麗的容顏在日復(fù)一日的勞作里消失殆盡。
如意端著慈和的笑容:“你就是新來的巴林答應(yīng)吧?確實不錯?!?/p>
又看向旁邊點點頭:“恪常在?!?/p>
凌云徹和李玉這么多年一直守著延禧宮,對于他們賢主的隔壁住了什么人一清二楚,巴林湄若整日里和恪常在把蒙古四十九部放在嘴上更是被他們記下來告訴如意。
巴林湄若剛想訓(xùn)斥她們不敬,但又害怕是另一個容佩,于是耐著性子說道:“你們是何人?”
李玉驕傲:“這是宮里的賢官女子,是皇上潛邸里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