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竑臉色鐵青,梁晗心領(lǐng)神會:“看來世伯和大娘子有事商量,晚輩就和長楓下現(xiàn)行離開了?!?/p>
盛竑忍著怒氣親自送了幾步,又吩咐東榮去送。
“好了,你到底要說什么?”
盛竑冷臉,這一舉動更讓王若弗不忿,她直接坐下。
“聽說你給墨蘭請來一個宮里的嬤嬤?”
見盛竑不為所動,王若弗急了,抓著盛竑晃起來:“母親那里我不敢說什么,如蘭確實是沾了光??赡闶侨鐑旱挠H爹??!怎么能只顧墨蘭不顧如蘭?”
盛竑被她晃得頭疼:“好啦!不是我請的,是長楓求梁晗請來的。”
王若弗定住,呼吸不順,不相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竑白了她一眼,把松了的衣服正正:“吳大娘子是吳貴妃的親姐姐,貴妃把宮里幾個到了年紀(jì)的嬤嬤送出宮,有些正好教養(yǎng)吳家的姑娘?!?/p>
“伯府也去了一位,不過府里的姑娘都出門子了,馮嬤嬤一時間也沒有安排下來?!?/p>
盛竑冷嘲:“正好你們都不待見墨蘭,我也不強求你們了。墨蘭有長楓這個好哥哥幫襯,這不,他就向梁晗求來了馮嬤嬤。”
王若弗欲言又止,盛竑直接說道:“要怪就怪長柏。我早說了,齊小公爺和梁家六郎人品正直,堪為益友?!?/p>
“看你看看他,總和那個顧廷燁混在一起。雖說顧廷燁有些學(xué)問,可為人實在不堪?!?/p>
王若弗咽了咽口水:“怎么個不堪?”
盛竑轉(zhuǎn)過身嚇道:“他小小年紀(jì)養(yǎng)了外室,孩子都生了兩個!”
王若弗下巴險些點地上:“??!”
盛竑虛起眼:“何止呢,他還沉迷酒色,流連煙花之地,整日里不務(wù)正業(yè),在東京城里縱馬傷人,讓顧侯頭疼得很呢?!?/p>
還好他沒有這樣的兒子,盛竑慶幸。
“我也想到長柏能和他關(guān)系這么好,當(dāng)年他可是幫著袁家給咱們盛家一個好大沒臉,難道你這么快就忘了?”
王若弗臉色慘白,閉上雙眼她的柏兒可不能和顧廷燁學(xué)壞了去啊。
這下子,什么馮嬤嬤、孔嬤嬤的,都被王若弗忘了,她要好好告誡柏兒不可與顧廷燁走太近。
但長柏怎么會聽她的,能應(yīng)一聲都是看在王若弗是生母的面子上。
他的脾氣向來執(zhí)拗,下定決心的事情從來沒有更改的余地。
“母親,仲懷不是這樣的人。他是看那個外室可憐才收容她的。再說了,誰人沒有做過錯事,聘雁的事他已經(jīng)道歉了,我也原諒他了?!?/p>
王若弗大聲喊道:“可憐到生了兩個孩子?柏兒啊,你可別被他迷惑了,他做的混事可多了,平日里千萬不能讓接近家里的幾個妹妹,知道嗎?”
長柏不耐煩:“知道了?!?/p>
仲懷又不是色中餓鬼,母親何至于防仲懷甚過防狼,真是婦人之見。
王若弗知道馮嬤嬤是吳大娘子送來專門教墨蘭的之后便不再說什么了。
只是督促如蘭不要放松學(xué)習(xí),盡量把孔嬤嬤教的全學(xué)會,又拿將來會比不過墨蘭的事激她,這才讓如蘭上些心思。
可在少了墨蘭的加入,如蘭也認(rèn)真起來的情況下,她清楚地感受到孔嬤嬤更關(guān)注明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