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為了圓謊不惜自損,清棠也看夠了熱鬧,耐心的哄著他。
接下來的幾日,許是怕她起疑心,都好好的待在家中。
柳清棠夫君,我不想喝藥了。
清棠靠在他的肩膀上,把俏臉抬了起來,一副撒嬌的姿態(tài)。
崔行舟不行……
崔行舟卻是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柳清棠我覺得我身子已經(jīng)好了。
崔行舟你要是再吃胖點我就信。
雖然只是逢場作戲,但清棠也的確是太瘦了。
那時他抱她起來的時候,像是沒有重量一般。
而且趙泉也說了,她的病要細養(yǎng)才能有痊愈的一天。
許是因為騙了人,虧心,他便想著把她的病治好,這樣到時候就兩不相欠了。
柳清棠夫君,我身子這么弱,為何夫君從未想過納妾室,或者養(yǎng)通房???
清棠靠著他,把玩著他的一縷墨發(fā)。
而崔行舟一邊抱著她,一邊下著棋。
崔行舟有你便夠了。
這句話成功取悅了清棠,笑了笑,轉(zhuǎn)頭在他臉頰上印上一吻。
柔軟的觸感襲來,黑色的棋子從手中脫落,崔行舟僵住了身子。
而清棠裝作解,晃了晃。
柳清棠怎么了?夫君?
崔行舟伸手緩緩撫上了被親過的地方,似乎還有芳香留存。
很快他就恢復了姿態(tài),張了張口。
崔行舟自夫人生病以來,我們許久未曾如此親密,一時之間有些感慨。
柳清棠是清棠不好……
崔行舟怎能怪你。
崔行舟說著撩起了她額邊的碎發(fā),定了下心神,輕輕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兩個都是會演戲的高手,只有一人萬分愧疚,覺得自己利用了她人的真心。
分不清里面摻雜的真心還是假意。
這些日子雖然天天在演戲,卻也是清棠過的最輕松的時刻,不用在壓抑自己,怕阿姐擔心,不用拘在屋里,見不得風。
她甚至有過那么一刻在想,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這樣的日子也不錯。
只是她清楚的知道,他是淮陽王,而她是仰山倭寇,兩人始終是對立面。
過了那么久,阿姐依舊沒有半點消息,讓清棠越發(fā)的焦急。
如果阿姐沒事,一定會來找她的,以她的聰明才智,怎么可能查不出她在哪里。
除非是出事了。
越想越憂心,而子喻為什么那么久了還沒有消息。
連跟崔行舟演戲的興趣都淡了下來。
崔行舟自然也察覺到了她近日的冷淡。
以往他一回來,她便要窩在他懷里,哪怕兩人不適合,她也會依偎著他。
而這幾日,他下棋也好,睡覺也好,她都自己靠在一邊,修建花草也不說話,睡覺時也不會向往日一樣靠他懷里抱著他睡了。
崔行舟夫人,可想起什么來了?
他想不出原因,就只有這一個可能,她恢復記憶了。
他裝作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
知道他起疑了,但清棠還是心情欠佳,面露不虞。
柳清棠沒有。
生疏又冷淡的兩個字,讓崔行舟停了下來。
起身走過去,把她抱在懷里,清棠也沒有抗拒他。
崔行舟那夫人近日為何不高興?
作者好像大家不太喜歡看柳舟記,那我再開個長樂曲,四方館存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