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棠原以為崔行舟帶她過來,是因?yàn)檎J(rèn)出了子喻的身份,卻沒想到他居然誤以為子喻就是仰山的倭寇陸文。
此行就是來抓拿陸文的,然而京中卻來了赦令,仰山跟陸文已經(jīng)歸順朝堂了。
此行依舊沒有阿姐的消息,清棠心中越發(fā)的著急,就在回真州的馬車上時(shí),她在一家瓷器店看到了柳眠棠。
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她肯定,自己絕對(duì)沒有認(rèn)錯(cuò)。
這一路上,她都想著該如何下車,她一定要回去。
好在崔行舟并沒有跟她一起回來,而是說有要事要再留一天,讓她先行回去。
于是在半路的時(shí)候,清棠借口肚子不舒服,隨后溜了,這一路上她都在記路,也沒走很遠(yuǎn),就回到了青州。
她沿著記憶找到了那家瓷器店。
就在店門口,她看見了頭發(fā)高高盤起,穿著一身煙青色羅錦裙招呼著客人的柳眠棠,眼眶頓時(shí)一紅,嘴角一撇。
柳清棠阿姐.....
一聲輕呼,柳眠棠下意識(shí)看了過去,只看到一身粉衣,月貌花容,眸若秋水,淚眼汪汪的女子,她正疑惑間,清棠已經(jīng)朝她撲了過來,撲進(jìn)了她的懷中。
柳眠棠呃...這位娘子你是?
柳清棠阿姐,我是清棠呀!你認(rèn)不出我了嗎?
柳眠棠清棠?
柳眠棠仔細(xì)回想了下,最后搖了搖頭。
屋里見柳眠棠遲遲沒有回來的許彥松走了出來,就見到一姑娘正纏著他家娘子。
許彥松夫人這位是?
柳清棠夫人?
清棠聽到她的稱呼睜大了雙眼。
柳眠棠他是我的夫君,怎么了嗎?
柳清棠阿姐,你是不是被他給騙了!
柳眠棠在二者之間掃了兩眼,掙開了清棠挽著她的手,走向了許彥松旁。
柳眠棠自我醒來后,便沒有了之前的記憶,但是阿松絕對(duì)沒有騙我,是他救了我。
說到這個(gè),她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
柳清棠阿姐....
清棠撇了撇嘴,臉色白了些,柳眠棠也看出來,面上劃過擔(dān)心。
柳眠棠你是哪里不舒服嗎?
她剛問完,清棠就暈了過去。
她身子本就沒好全,又自己一個(gè)人趕了那么遠(yuǎn)的路,自然受不住。
等她醒來時(shí),身邊有兩道聲音在講話。
柳眠棠雖然我沒有記起來,但是我總覺得她很熟悉。
許彥松也許她真的是娘子你的妹妹也說不準(zhǔn)。
柳眠棠可能吧,還是等她醒過來才知道。
清棠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假裝失憶,結(jié)果阿姐真的失憶了,把她忘了,把一切都忘了......
柳清棠阿姐.....
柳眠棠你醒了。
柳眠棠連忙把她攙扶了起來,把藥遞了過來。
柳眠棠大夫說你身子很弱,這幾日最好要靜養(yǎng)。
柳清棠阿姐,我找了你好久.....
她是怎么也沒想到,阿姐居然就在青州,在外祖父的眼皮底下,卻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掃視了一下四周,看起來像是郊外,也難怪外祖父沒有注意到。
柳眠棠你說我是你的阿姐,你能跟我說說過去嗎?
柳清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