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久之前,他就發(fā)現(xiàn)了她與相柳的事情,卻閉口不言;明明不安、失落,卻全悶在心里,獨(dú)自消化一切不好的情緒。
自清水鎮(zhèn)之后,璟對待馨悅變了許多,總帶著小心翼翼,沒有底線地忍受下一切,然后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繼續(xù)對她好。
馨悅無奈地?fù)u搖頭,似乎她自己也變了,從前,對待她的璟哥哥,她可不會這么不客氣。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起,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付出,甚至得寸進(jìn)尺……
不行,她得改改了。
璟到最后也沒有開口問馨悅。他不敢問,仿佛篤定自己會被拋棄,不被選擇,總是自卑自虐自毀。
為什么要這樣折磨自己?
馨悅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踏進(jìn)木樨園,腳步有些急切,看見涂山璟像一根木頭杵在那里,整個(gè)人都顯得破碎,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
她伸手拉了璟一把,毫無防備的璟一個(gè)踉蹌,看著去而復(fù)返的馨悅有些茫然無措,同時(shí)心底閃過一絲隱秘的欣喜。
辰榮馨悅“為什么不問我?”
辰榮馨悅“你明明很失落,你可以不要再遷就我、喜歡我,你可以離開?!?/p>
辰榮馨悅“也可以不滿、生氣,可以找我問清楚和相柳什么關(guān)系?”
辰榮馨悅“人長了嘴,就是要把誤會說清楚。”
璟的嘴角溢出笑意。
涂山璟“好?!?/p>
辰榮馨悅“沒有邊界的忍讓只會讓人變本加厲,委曲求全,遲早會受不了?!?/p>
涂山璟“不會的。”
看著不以為意的璟,靜靜地溫柔地盯著自己,馨悅沒好氣地說:
辰榮馨悅“笑得跟傻子一樣。”
辰榮馨悅“我走了?!?/p>
馨悅回了自己的住處,果然三十七年過得太舒適,像今晚這樣折騰一下就很累了。
推開房門的那一刻,馨悅被抱了個(gè)滿懷,如果不是熟悉的氣息,她差一點(diǎn)就動手了。
辰榮馨悅“哥哥?”
馨悅的身子有些僵硬,試探地喚了一聲,感受到面前那人的顫抖,緩緩抬起手,拍著他的后背。
赤水豐隆“我以為……這只是一場夢?!?/p>
被侍從送回房間的豐隆,半夢半醒之間,摸索到馨悅的房間,一如三十七年來,每次回到小炎灷府,整夜待在妹妹的房間。
于是,看到熄著燈空無一人的房間那一刻,仿佛黑暗中那最后一絲光亮也消失了。
茫然、悲慟、心臟宛如撕裂般的痛……他意識到,妹妹對自己如此重要……
馨悅的回憶拉遠(yuǎn),她想起那個(gè)說著他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的哥哥,那個(gè)為了她不惜掛帥討伐辰榮軍的哥哥。
她耐心地,一下一下輕撫他的后背:
辰榮馨悅“哥哥,不是夢,我回來了。”
豐隆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更加用力地抱緊了馨悅,讓她有些輕微地呼吸不暢。
辰榮馨悅馨悅沒有掙扎,繼續(xù)道:“哥哥沒事的,別怕,我在這兒,我不會再離開了?!?/p>
她的眼神變得柔軟又堅(jiān)定,仿佛在說什么誓言:
辰榮馨悅“哥哥,我會一直在,沒有人可以帶走你,我們永遠(yuǎn)都不會分開?!?/p>
不知道是那些話給了他安全感,或是兩地奔波真的累了,馨悅感覺到頸間傳來的均勻呼吸,像羽毛一樣,輕輕撫過脖頸。
……
翌日,馨悅醒得很早,天還未亮。
看見身側(cè)的豐隆,宿醉的他還未清醒,眉頭緊皺,額間出了一層薄汗,仿佛陷入了什么夢魘,嘴里還念叨著什么。
馨悅湊近了聽他說著什么。
赤水豐隆“馨悅……”
他念著自己的名字,馨悅垂下眼眸,這次受傷,對哥哥的影響似乎很大。
辰榮馨悅馨悅抱住他,安慰道:“哥哥,我在,我在……”
困意漸漸來臨,馨悅再次閉上了眼睛。
——未完待續(xù)——
作者不要誤會!不是愛情!
作者只是馨悅這次重傷,導(dǎo)致雙方都有些失控
作者現(xiàn)在誰都沒有覺醒愛情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