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裕“阿鳶你快看樓下”
唐裕像是看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拉著一旁洗漱滿嘴泡泡的程十鳶往樓下看。
樓下很多情侶并排著走在一起,可她卻一眼便發(fā)現(xiàn)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摟著一個衣著單薄的嬌小女人往宿舍走,她們的宿舍在三樓,樓下的每個人臉看得清清楚楚。
而那個男人就是不久前剛剛送她回宿舍沒多久的吳世勛。
唐裕“他怎么回事?!”
唐裕“md,我下去弄死他”
說罷便一把拿起一旁放著的掃帚,氣勢洶洶的就要下樓,看樣子是不打他一頓不罷休,程十鳶無奈的拉住沖動的唐裕,示意她先冷靜。
程十鳶“好了你先冷靜一點(diǎn)”
程十鳶“我待會兒問問他”
程十鳶淡淡的看了眼樓下的兩人,隨后繼續(xù)洗漱。
“你到了嗎?”
兜里的手機(jī)再次響起,吳世勛掏出手機(jī)一看,置頂消息發(fā)來兩條相同的消息,自己在對話框上打了“到了”兩個字因為姜淺的突然出現(xiàn)還沒來得及發(fā)過去。
吳世勛權(quán)衡利弊了一下,最終將早已打好的兩個字點(diǎn)了發(fā)送。
如果實話實說,那個唐裕指不定在程十鳶耳邊添油加醋,那程十鳶指不定又不理他,到時候他不知道又要經(jīng)過什么重重關(guān)卡才能取得程十鳶的原諒。
雖然程十鳶并不是無理取鬧的那種類型,但她一旦生氣就絕對不會理他,而且當(dāng)時她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如果他和姜淺再有什么掛鉤她就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他到時候找誰哭都沒用。
所以還是算了。
畢竟情況特殊嘛。
他的阿鳶是可以理解的。
樸燦烈“呀!你怎么噴這種娘們唧唧的香水?”
樸燦烈“熏死了”
樸燦烈在男生宿舍樓下碰到吳世勛,要好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卻在靠近時聞到一股刺鼻濃烈的香水味。
吳世勛“我沒噴!”
樸燦烈“不是你噴的還是程十鳶噴的?”
樸燦烈“她對這種味道向來敏感嫌棄,怎么會噴?”
吳世勛“我也不知道哪來的香水味”
吳世勛“我今天一天都穿著白大褂泡在實驗室里,就現(xiàn)在穿了會兒”
吳世勛也覺得迷惑,自己的外套放在柜子里放了一天,想著晚上起風(fēng)怕程十鳶可能會冷所以才帶著外套,結(jié)果外套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沾染上了這種氣味。
聽著吳世勛略帶疑惑卻又無所謂,樸燦烈也就沒有多問。
第二天一早,吳世勛便來到實驗室準(zhǔn)備繼續(xù)完成昨天沒做完的實驗,剛打開自己的儲物柜,就發(fā)現(xiàn)了一款女士香水。
姜淺“世勛哥早啊”
姜淺“昨晚多虧了世勛哥了,不然我都沒法回宿舍”
姜淺不知道從哪兒蹦到吳世勛的身后,嚇得他身軀一抖,手中的香水落到地上摔的稀碎。
姜淺“啊!我的香水!”
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香水,姜淺心痛的皺了皺眉,吳世勛有些手足無措,姜淺活潑開朗比較外向跟很多男同學(xué)都聊得來,吳世勛也不例外,至少在程十鳶跟他擺明之前是這樣的。
雖然后來躲著她,但她也毫不介意的靠近親昵,即便他時刻冷著臉不說話,對她絲毫沒有影響。
吳世勛“抱…抱歉”
姜淺“沒事,這是給你帶的早餐,你先吃吧,我來收拾這一地碎片”
說著就將手上的手提袋順勢遞到吳世勛懷里,自顧自的蹲下來想要用手去撿香水碎片。
而吳世勛下意識接過她遞來的手提袋,看著她用手去撿碎片,正想著提醒她門口有掃帚,身體卻更快的蹲下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這么做。
吳世勛也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會這么做,肌膚相觸時吳世勛都懵了,后背一僵,直直的對上姜淺含情脈脈卻又害羞的眼神。
等他反應(yīng)過來收回手時,門口已經(jīng)站了三三兩兩的幾個人,用打趣又曖昧的目光看著兩人,更有兩個社牛的男生直接開口起哄。
吳世勛“啊西,我們不是……”
姜淺“算了世勛哥,他們那么多張嘴我們管不住的”
吳世勛正要開口解釋,畢竟他是有女朋友的人,一個有婦之夫因為另一個女人被別人齊紅慶,這像什么話。
而姜淺卻熟練的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和同學(xué)們發(fā)生口角,吳世勛一臉莫名其妙拍開姜淺拉著他衣角的手,但在同學(xué)們眼前卻又是另一副小情侶吵架的畫面,看向他們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曖昧不清的意味。
吳世勛“你為什么把香水放在我的儲物柜里?你沒有自己的儲物柜嗎?”
吳世勛“我都疏遠(yuǎn)的這么明顯了,你能不能不要一個勁兒的往我身上湊啊”
吳世勛“拜托大姐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你把這份關(guān)愛送給別的男同志吧,真想讓我媳婦把你打來找不著北?”
吳世勛將手里的手提掉丟進(jìn)姜淺的懷里,一頓輸出后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準(zhǔn)備實驗區(qū),全然不顧姜淺委屈至極的模樣和同學(xué)們小心打量的神色。
鬧劇以幾個男同學(xué)小心翼翼的上前安慰哭得梨花帶雨的姜淺而告終。
即便吳世勛那樣說了,姜淺還是一個勁兒的往他身上湊,剛開始還保留一定距離,后來就好了傷疤忘了疼死皮白臉的往上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