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勛“你最近手術(shù)都不找我?guī)兔α恕?/p>
吳世勛的話鋒突然從回家吃飯轉(zhuǎn)移到手術(shù),程十鳶差點就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程十鳶“邊伯賢比較聰明,一學(xué)就會,我就沒想麻煩你”
聞言,吳世勛點了點頭表示認(rèn)可,他不否定邊伯賢的聰明機智,可他沒法忽視邊伯賢看向程十鳶的眼神,好歹是從那個年紀(jì)過來的,他太清楚邊伯賢的小心思。
吳世勛“他們還有半個月就實習(xí)完了吧?”
程十鳶不懂吳世勛為什么會這么問,卻也點了點頭,她記得邊伯賢他們?nèi)齻€是提前實習(xí)來著,聽主任說只有三個月。
程十鳶“怎么了?”
吳世勛“沒事,就是說還有半個月,你就又會需要我了”
他眉梢輕挑,臉上的笑意溫朗柔意,指腹輕輕撫著她被風(fēng)吹紅的臉頰,動作輕柔,像是在觸碰什么極為珍貴的易碎品一般。
下一秒程十鳶被吳世勛抱進(jìn)懷里,他180+的身高,加上安全感十足的太平洋寬肩,像是摟娃娃一般將程十鳶抱在懷里。
吳世勛“阿鳶,這兩天我覺得好不真實”
吳世勛“像是在做夢一樣”
感受到吳世勛的異樣,程十鳶伸出手懷抱住他的腰。
她也懂吳世勛的感受,兩人接近四年的戀愛空白期,她的冷言冷語冷漠相待,他卻永遠(yuǎn)真摯熱情,她本以為她要么就孤孤單單一輩子,要么遇到喜歡的人就嫁了,沒想過吃回頭草,和吳世勛復(fù)合,明明不在她未來的打算中。
程十鳶“拜托,你是年紀(jì)大了喜歡多愁善感嗎”
程十鳶“我只會囊腫刮除術(shù),不會原地消失術(shù)”
吳世勛沒有說話,抱著程十鳶的雙臂慢慢收緊,程十鳶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只當(dāng)他多愁善感了些,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他的背脊,似乎想要把他的壞情緒撫平。
不知道過了多久,吳世勛才松開她。
兩人道別,吳世勛目送程十鳶離開,目光依舊灼灼。
程十鳶剛打開門,還沒來得及換鞋,就迎來邊伯賢炙熱打量的目光。
程十鳶“看我干什么?”
邊伯賢“姐姐今天和吳老師出去沒喝酒嗎?”
程十鳶“我是酒鬼嗎?”
邊伯賢“…那可惜了”
邊伯賢在等程十鳶回家的過程中,腦子里不知道腦補了多少劇情,一會是狡猾狐貍趁姐姐喝醉霸王硬上弓,然后第二天酒醒就說是她強迫的;一會兒又是懂事乖巧弟弟,照顧醉酒難受的姐姐整夜未眠,第二天醒來看見他倦意滿滿,一定會特別感動的。
然而想象很豐滿現(xiàn)實卻很骨感。
程十鳶喝不了烈酒,所以從來不喝度數(shù)過高的酒,平時和朋友聚會喝酒時,也拿捏好度,她清楚自己的酒量,也了解過自己醉酒后發(fā)瘋的樣子,所以她在喝酒這塊兒一直拿捏得很好,只有過一次醉酒失態(tài)的經(jīng)歷。
邊伯賢喃喃自語,說得實在小聲,程十鳶沒聽見,也絲毫不在意他說什么,換好鞋子便想往房間里鉆。
但離房間的路程還沒走上一半,便被邊伯賢抓住了手腕。
邊伯賢“姐姐我今天烤了小蛋糕”
邊伯賢“我給你嘗嘗”
邊伯賢不由分說的拉著程十鳶來到廚房,從柜子上拿起一塊蛋糕就要往程十鳶嘴里送。
程十鳶下意識的往后仰,伸手去拿邊伯賢手中的小蛋糕,卻被他靈巧的躲過,一連好幾次,她連小蛋糕的殘影都沒有摸到。
邊伯賢“姐姐張嘴”
邊伯賢“我喂你”
邊伯賢笑容無辜明媚,程十鳶被逗得有些許惱怒,本想掙脫開邊伯賢的束縛,手腕卻被他死死拽住。
邊伯賢“嘗嘗嘛”
邊伯賢“我今天還把手燙著了呢”
見程十鳶沒有預(yù)想中的驚喜,邊伯賢的語氣帶上了幾絲委屈和失落,但看著手中賣相極好的小蛋糕,頓時又揚起了笑容。
他還記得小時候,程十鳶每次放學(xué)回來都會給他帶一個自己愛吃的小蛋糕,看著他吃完,然后擦掉他嘴角的奶油,牽起他的手帶他去玩。
他也想像小時候一樣,給程十鳶吃小蛋糕,擦掉她嘴角的面包屑,牽著她的手。
許是不愿看著男孩兒失落,程十鳶硬著頭皮張嘴吃掉了邊伯賢手中的小蛋糕,甜膩的奶油沖刺著味蕾,還沒等邊伯賢期待又激動的問她些什么,她先忍不住皺眉吐槽。
程十鳶“好甜”
邊伯賢“哪有”
程十鳶吃不慣太甜的東西,邊伯賢是知道的,所以這塊賣相極好,拿得出手的小蛋糕,是他不知道做了多少失敗品,嘗了多少次才成功的。
在看見程十鳶皺眉的那一刻,邊伯賢開始自我懷疑,想都沒想拿起程十鳶咬過的那塊小蛋糕就往自己嘴里送。
邊伯賢“啊~是有一點”
邊伯賢砸吧著嘴,語氣有些失落不甘,明明都嘗過試過那么多次了,還是太甜了,程十鳶根本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