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鳶剛打開門,便被邊伯賢抱了個滿懷,柔順的頭發(fā)扎著她的脖頸癢癢的,環(huán)住她腰間的手也不斷收緊。
程十鳶“邊伯賢”
程十鳶雙手抵在他的肩膀上,試圖將他推開,半推半拉之間,邊伯賢固執(zhí)的抱得更緊了些。
邊伯賢“姐姐別推開我”
邊伯賢聲音悶悶的,程十鳶依稀聽出來了些許不對勁兒,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腦勺,邊伯賢下意識的往程十鳶頸窩里蹭了蹭,滾燙的觸感刺激著皮膚,程十鳶突然意識到什么,抬手探了探他額間的溫度。
程十鳶“邊伯賢你發(fā)燒了?”
邊伯賢“我難受,想抱抱你”
明明今天她走之前都還是好好的,怎么一回來就病怏怏的發(fā)起燒來,雖然疑惑,但程十鳶最后什么也沒說,任由著他抱著自己。
然而邊伯賢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滿足的嘴角輕挑,在她和吳世勛參加婚禮的期間,他發(fā)出去的消息全都了無音訊沉入大海,一想到程十鳶會在婚禮上和吳世勛十指相扣,甚至?xí)牡浇Y(jié)婚的話題時,臉上甜蜜幸福的神色,他就嫉妒得發(fā)狂。
所以他洗了三次冷水澡,冰冷刺骨的水沖刷著身體,即便是被凍到雙唇發(fā)顫,卻依舊沒有打消這個念頭,洗完冷水澡穿著短袖短褲光著腳在客廳里閑逛,在程十鳶回來之前,他成功的發(fā)燒了。
程十鳶“你怎么鞋都不穿?”
程十鳶推開邊伯賢,將鞋柜上的毛拖鞋遞到邊伯賢跟前,他也聽話,垂著頭穿好拖鞋,只是拉著她的手不放,假裝不經(jīng)意的輕咳兩聲。
看著邊伯賢有些蒼白的臉,程十鳶無奈,小時候邊伯賢也不怎么生病,現(xiàn)在長大了似乎是要把小時候沒生的病都生回來一樣,明明感冒才好沒多久。
程十鳶“你都多大了還照顧不好自己”
程十鳶雖是這么說,但語氣里沒有絲毫責(zé)怪,邊伯賢拉著她的手緊了緊,撒著嬌。
邊伯賢“可是我還有你”
程十鳶輕笑出聲,將邊伯賢帶到沙發(fā)上后,便打開抽屜翻找感冒藥。
程十鳶“家里有感冒藥的,你是不是傻子啊,都不知道找來吃”
此時,邊伯賢靠在沙發(fā)背上,閉上眼睛,喉嚨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燒一樣,他現(xiàn)在難受得要死,渾身都沒有力氣。
程十鳶泡好感冒沖劑,遞到邊伯賢跟前,可他就好像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都虛弱無比,臉色蒼白,連睜開眼睛看她的力氣都沒有。
似乎剛剛他將她抱進懷里,用完了他所有的力氣。
沒辦法,程十鳶坐在邊伯賢身邊,伸手輕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兩個溫度差極為明顯的觸感,讓程十鳶心里有些慌亂,喂邊伯賢喝完藥后,連忙找來溫度計給他量體溫。
邊伯賢現(xiàn)在像極了任人擺布的玩偶,但也極其配合,就連發(fā)苦的感冒沖劑,他也僅僅只是皺了皺眉頭,還是全部喝下。
不量不知道,一量嚇一跳,直逼40℃的高溫,程十鳶胡亂給邊伯賢添好衣服,戴好圍巾口罩,幾乎是連拖帶拽的將他帶到醫(yī)院掛急診。
程十鳶扶著邊伯賢有些吃力,他又全身無力全靠程十鳶攙扶著,忙前忙后跑上跑下給程十鳶整出一身汗。
邊伯賢“十鳶我熱”
好不容易掛到水,還沒來得及喘上兩口氣,邊伯賢抬手就要解圍巾。
程十鳶“掛水呢你別亂動”
程十鳶一把拉住邊伯賢的手,生怕回血,看他有些難受的模樣,程十鳶抬手整理了他脖子上的圍巾。
說來也奇怪,分明早上都還是好好的,晚上等她回來就感冒了,也不知道在家都干什么了,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
邊伯賢“十鳶我難受”
還沒思考明白,邊伯賢就將他的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聽著邊伯賢難受委屈的語氣,程十鳶有些心疼,伸手握住他的手,明明他發(fā)著高燒手還是冰冷。
程十鳶“一會兒就不難受了”
程十鳶“你閉上眼睛睡會兒吧”
邊伯賢“心里難受”
一時之間,程十鳶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她已經(jīng)分不清楚邊伯賢現(xiàn)在是燒糊涂了,張著嘴巴胡言亂語,還是跟她搭話確定她還在身邊,沒有離開。
程十鳶“你閉嘴吧”
程十鳶“這就是你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的后果”
程十鳶“該你難受的”
聞言,邊伯賢沒有說話,像是睡著了一般,等程十鳶將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到吊針上面時,才發(fā)現(xiàn)邊伯賢的睫毛被打濕,看起來像極了被人拋棄卻又無可奈何的可憐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