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見紀窈一溜煙地逃出老遠,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心情有點復雜。
不過失落也只是一瞬,只要一看到紀窈滿眼期待地望著他,藍曦臣就沒了脾氣,苦笑著應了一聲,順著她轉移了話題。她都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除了寵著,還能怎么辦呢?
曉星塵卻是不客氣的笑了起來,對紀窈的表現(xiàn)很滿意,見好就收,不在板著那張俊臉了。
成功安撫好了師兄,紀窈松了口氣。送走師兄后,藍曦臣的臉都快黑了,紀窈輕輕拉了拉他的手,送他出門。討好的笑著,知道他是醋意使然,不許她不管他,踮著腳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溫柔地安撫道:“誒呀,阿渙哥哥,你快去吧,正事要緊呢。我給你繡個荷包,把我親手做的東西帶帶在身上,好不好?”
藍曦臣猛地把她擁進懷中,他抱得太緊,勒得她都要喘不過氣了,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轉身而去。有你在,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
這次出來并沒有花費太長的時間,藍曦臣的目的是為了探查出彩衣鎮(zhèn)水行淵的來源,在紀窈有意無意間的提醒下,藍家對于自身領地的安全與周圍的邪祟都加緊了探查,相較于前世的時間,發(fā)現(xiàn)問題要早了很多,更是派出了少主親自接手,如果提前便有了準備,藍氏是五大世家中人手最多的,無論如何去安排,都不會落得云深不知處被火燒的下場。
藍曦臣回來后,紀窈第一時間詢問了此次的情況,藍曦臣只當是紀窈好奇心重,便先解釋了什么是水行淵。
有些河流或湖泊因地勢或水流原因,經(jīng)常發(fā)生沉船或者活人落水,久而久之,那片水域便會養(yǎng)出了性子。就像被嬌慣了的小姐不肯短了錦衣玉食,隔一段時間就要有貨船和活人沉水獻祭。如果沒有,便要作怪自行索取。
彩衣鎮(zhèn)一帶的人都熟諳水性,從來極少有沉船或落水慘事,這附近不可能養(yǎng)得出水行淵。既然水行淵在此出現(xiàn)了,只有一種可能:它是從別的地方被趕過來的。
水行淵一旦養(yǎng)成,那便是整片水域都變成了一個怪物,極難除去。除非把水抽干,打撈干凈所有沉水的人和物,暴曬河床三年五載。而這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不過,卻有一個損人利己的法子可以解一時之憂、一方之患。那就是把它驅(qū)趕到別的河流和湖泊里,叫它去禍害別處。
藍氏正是被禍害了,來源也好找,正是岐山溫氏。紀窈聽后,屏退了左右,屋中只剩下他二人。
藍曦臣不動聲色,看她從身邊繡敦上拿起之前翻看的冊子,不解的皺了皺眉。紀窈并不打算現(xiàn)在給他解惑,她將手里的紅色冊子遞給藍曦臣:“渙哥哥,這是溫氏這些年暴行的匯總,也我的一番心意,我在山下有著自己的產(chǎn)業(yè),分別有著各種明目,卻實為一家。自從以前下山的師兄師姐們橫死,師父便有一些想法了,而我則是是具體的實施者。溫氏這些年愈發(fā)囂張,做出的事也更加過分,各大仙門越是退讓,只能是讓全天下籠罩在溫氏的陰云之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