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睡的正熟,突然被門外的聲音吵醒。
瑰婳“公公,我們娘娘她真的已經(jīng)睡下了?!?/p>
“瑰婳姑娘你別為難我,這是陛下的意思?!?/p>
江稚魚揉了揉眼睛。
江稚魚“嗯??。炕实垡娢??”
麥當當“啊∽宿主要不你自己去吧…嗯……我好困…”
——
江稚魚跪在冰涼的青玉磚上,殿內(nèi)只點了一盞鮫燈。燈火將馬嘉祺的影子投在墻上,像頭蟄伏的獸。
馬嘉祺"《廣陵散》第四段第七弦。"
他指尖敲著琴案。
馬嘉祺"你斷得倒是利落。"
琴案上赫然擺著她白日彈的那把斷弦琴,只是第七弦已被換成一根銀絲,在燭火下泛著詭異的藍光。
麥當當“宿主,這根銀弦有毒?!?/p>
江稚魚聽到有毒,心想暴君終于忍不住要殺她了嗎,嚇得不敢再困了。
江稚魚"臣妾愚鈍。"
她伏低身子。
馬嘉祺"你愚鈍?"
馬嘉祺突然掐住她下巴。
馬嘉祺"江侍郎的女兒,入宮前連《女戒》都背不全。"
麥當當“壞了,他懷疑你的身份?!?/p>
他拇指按在她唇上,力道大得幾乎擦破皮。
馬嘉祺"太后許了你什么?父兄升官?還是..."
龍紋靴尖抵住她心口。
馬嘉祺"保你江家滿門性命?"
江稚魚瞳孔驟縮。
麥當當“宿主,暴君現(xiàn)在有七分懷疑?!?/p>
江稚魚“還好不是十分?!?/p>
麥當當“嗯……還有三分想殺你?!?/p>
江稚魚“……”
江稚魚想活過今晚,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
江稚魚"陛下。"
她突然抓住他袖口。
江稚魚"您袖籠里有股苦杏味。"
馬嘉祺猛地僵住。
江稚魚"臣妾生母早逝,繼母常拿杏仁茶毒野貓。"
她直視他瞳孔。
江稚魚"后來...那些貓都死在父親書房附近。"
當然不是真的,這是臨時編的,只要讓麥當當改了資料就行了。
鮫燈"噼啪"爆了個燈花。馬嘉祺突然抽回手,袖中掉出個油紙包,正是劇毒的苦杏仁粉。
馬嘉祺"有趣。"
馬嘉祺"你可知先帝三十八年,太后用這味道害死了誰?"
江稚魚“我?我怎么知道…”
麥當當“是暴君生母,凈蕪皇貴妃死于杏仁毒?!?/p>
江稚魚后背沁出冷汗。這不是試探,是生死局。
江稚魚"臣妾只知道..."
她突然伸手握住琴案上那根有毒的銀弦,表面的毒素瞬間侵入。
江稚魚"陛下若真要殺我,不會用這么迂回的法子。"
麻痹感瞬間竄上手臂。馬嘉祺卻笑了,捏住她手腕。
馬嘉祺"三天內(nèi)解了這毒,朕就信你,我身邊不留沒有用的人。"
——
瑰婳聽說江稚魚中毒,哭的梨花帶雨,院子中傳來異響,眠妃翻窗而入,甩來個小瓷瓶。
宋禾洲"以毒攻毒!七步蛇膽加..."
江稚魚"你怎知我中毒?"
江稚魚敏銳的察覺,宋禾洲眼神飄忽。
宋禾洲"黃俊捷透的風聲..."
江稚魚“他透的?我看是我們的陛下故意的。”
突然壓低聲音。
宋禾洲"太后壽辰過后就是賞梅宴了,到了那時你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