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卷著細雪,梅枝上紅蕊顫顫。江稚魚裹著狐裘站在大殿,臉色極好,在場不明真相的人完全看不出江稚魚中過毒。
太后倚在暖座上,指尖捻著一朵紅梅
太后“哀家聽聞,江嬪詩才了得。今日賞梅,不如賦詩一首?”
馬嘉祺“哦?母后真是抬舉江嬪?!?/p>
滿座嬪妃掩唇輕笑,誰不知江家嫡女胸無點墨?
麥當當“宿主,送命題啊,作了詩就ooc了。”
江稚魚“廢話,不ooc就得死。”
眠妃宋禾洲在一旁咳嗽,似是提醒她快開始。
江稚魚“只能背課文了……”
江稚魚輕咳一聲。
江稚魚“臣妾獻丑了?!?/p>
她緩步走到一枝老梅前,指尖拂過嶙峋枝干,忽然吟道:
江稚魚“墻角數(shù)枝梅,凌寒獨自開?!?/p>
江稚魚“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p>
全場死寂。
太后捏碎了手中梅朵。這首《梅花》太過精妙,二十字寫盡梅魂,卻又像在隱喻什么。
“好詩!”
兵部尚書之女突然擊掌。
“‘凌寒獨自開’,豈不正似江妹妹傲雪風骨?”
太后眼底閃過寒光。
太后“皇帝覺得如何?”
龍椅上,玄色大氅的馬嘉祺緩步而出。他目光鎖在江稚魚身上。
馬嘉祺“朕竟不知,愛妃有這等詩才?!?/p>
江稚魚“陛下謬贊?!?/p>
馬嘉祺裝作沉思。
馬嘉祺“愛妃作了一首好詩,朕打算好好的賞一賞你?!?/p>
江稚魚“謝陛下?!?/p>
馬嘉祺“那就,解了江嬪的禁足吧?!?/p>
江稚魚正打算謝恩,沒想到馬嘉祺還有下文。
馬嘉祺“還有,即日起,晉江嬪為妃?!?/p>
馬嘉祺解下腰間玉佩扔給她,在場眾人有人歡喜有人愁。
馬嘉祺“封號……‘恂’?!?/p>
玉佩入手冰涼,江稚魚心頭一跳,恂,誠也,信也,亦有深謀之意。
眠妃倒吸涼氣。這封號分明是帝王明晃晃的警告與暗示。
太后突然輕笑。
太后“皇帝倒是惜才。只是……哀家剛剛想起…江家女琴棋書畫該是樣樣不懂的,這詩怎么作的如此好?”
老妖婆…剛剛可不是這么說的…
江稚魚“臣妾少時偶得。”
江稚魚俯身。
江稚魚“昨夜夢中夢見梅仙口授,醒來竟一字不忘?!?/p>
馬嘉祺忽然抬手,摘下落她發(fā)間的一片梅瓣。
馬嘉祺“看來梅仙知朕心意?!?/p>
——
宴席散后,民間已火速傳開《恂妃詠梅》。茶樓說書人拍案叫絕。
“這‘為有暗香來’,分明是諷喻朝中濁流!”
左相府書房,密信被燭火吞噬。
“此女不可留。”
而薇樺宮內(nèi),江稚魚正把玩著妃印。
麥當當“宿主,你真聰明呀?!?/p>
江稚魚“那是,再怎么說也當了這么多年牛馬?!?/p>
瑰婳慌慌張張沖進來。
瑰婳“娘娘!御前傳來消息,陛下今夜要您侍寢!”
江稚魚“???!”
江稚魚一下從榻上滾下來。
江稚魚“唉喲!”
瑰婳“娘娘!這是好事?。 ?/p>
好?好什么?侍寢…哎呀穿成嬪妃怎么把這事忘了。
江稚魚“……我現(xiàn)在跑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