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內(nèi),空氣凝滯如鐵。
馬嘉祺“朕的好弟弟…桓王也該回京了吧?到哪兒了?”
馬嘉祺倚在龍椅上,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敲擊著扶手,玄色龍袍襯得他眉目如刀,眼底卻蟄伏著陰鷙的風(fēng)暴。
"陛下,"
御史大夫出列,雙手捧笏,聲音微顫。
"桓王殿下的轎攆還沒到京城…就有民間傳言,桓王殿下乃紫微星轉(zhuǎn)世,天命所歸……"
啪的一聲,狼毫筆在馬嘉祺指間斷成兩截,墨汁濺在奏折上。
馬嘉祺"天命?"
他輕笑一聲,眼角淚痣在晨光中泛著冷光。
馬嘉祺"朕倒要看看,這天命能不能保住你的腦袋。"
御史大夫雙腿一軟,重重跪地。
"陛下饒命!微臣只是據(jù)實稟報……"
馬嘉祺緩緩起身,他踱步至御史大夫面前,靴尖挑起對方的下巴。
馬嘉祺"朕記得,愛卿的女兒上月剛許給了桓王府的長史?"
他俯身,聲音輕得像是耳語。
馬嘉祺"正好,黃泉路上,有人作伴。"
侍衛(wèi)立刻上前,將癱軟的他拖了出去。片刻后,遠處傳來杖責(zé)的悶響。
"陛下……"
一個小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殿門外。
"薇樺宮的恂妃娘娘差人來問……晚膳可要加辣?"
殿內(nèi)緊繃的氣氛詭異地一滯。
馬嘉祺盯著自己染墨的指尖。
馬嘉祺"告訴她,"
他漫不經(jīng)心地擦手。
馬嘉祺"再加一道糖醋排骨。"
——
江稚魚正在整理藥箱,殿門忽地被推開。
馬嘉祺大步走了進來,周身裹挾著未散的血腥味,袖口隱約露出一截染血的繃帶。
江稚魚"陛下?"
江稚魚放下藥瓶,迎上前去,馬嘉祺徑直在案幾前坐下,目光沉沉地盯著她。
馬嘉祺"朕今日又殺了人。"
江稚魚"臣妾聽說了。"
她面不改色,輕輕拉過他的手腕,替他重新包扎傷口。
江稚魚"是個口不擇言的言官。"
馬嘉祺瞇起眼。
馬嘉祺"你知道朕為什么殺他?"
江稚魚"嗯……陛下和桓王是兄弟,就算民間真有傳聞他也不該在朝堂上戳破,這分明是打陛下的臉。"
她用力扯開他的袖子,露出血肉模糊的傷口。
江稚魚"陛下要殺個御史,殺就是了,但這傷是哪來的?"
她的指尖微涼,動作卻極穩(wěn),藥膏均勻地涂抹在傷口上,再纏上干凈的紗布。
馬嘉祺盯著她低垂的睫毛,沒回答,卻忽然問道。
馬嘉祺"若是桓王回京,你待如何?"
江稚魚手上動作不停,開玩笑的說。
江稚魚"臣妾會準(zhǔn)備好避毒銀針,以防有人借機下毒。"
馬嘉祺低笑一聲,笑聲里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
馬嘉祺"朕殺個人而已,你抖什么?"
麥當(dāng)當(dāng)“宿主,你…抖的也太明顯了?!?/p>
江稚魚"臣妾抖是因為……"
江稚魚"陛下若氣壞了身子,臣妾的糖醋排骨就沒人吃了。"
馬嘉祺“真的?”
江稚魚“真的!”
江稚魚打算憑借自己真誠的雙眼說服馬嘉祺,但顯然并沒有用。
馬嘉祺“那明日桓王的接風(fēng)宴,你也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