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裊裊，太后倚在軟榻上，指尖撥弄著一串佛珠。

桓王丁程鑫垂首而立，姿態(tài)恭謹，眼底卻一片沉靜，看不出半分情緒。

太后"皇兒此次回京，可還習慣？"

太后語氣慈愛，目光關切，丁程鑫微微一笑。

桓王丁程鑫"多謝母后關心，兒臣一切都好。"

太后指尖一頓，佛珠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

太后"哀家聽聞，近日朝中有人議論……紫微星移位，天命另有所歸。"

丁程鑫神色不變。

桓王丁程鑫"不過是些無知百姓的妄言，母后不必放在心上。"

太后盯著他看了許久，忽然話鋒一轉。

太后"你覺得……江氏如何？"

丁程鑫眸光微動，唇邊笑意更深。

桓王丁程鑫"江娘娘才貌雙全，難怪皇兄寵愛。"

太后"只是這樣？"

太后意味深長。

太后"哀家聽說昨日在御花園，似乎對她格外關注。"

桓王丁程鑫"母后多慮了。"

丁程鑫從袖中取出那支玉簪，指尖輕輕摩挲簪頭的雕花。

桓王丁程鑫"兒臣只是覺得，她很像一位故人。"

太后瞇起眼。

太后"哦？什么故人？"

桓王丁程鑫“不重要。”

太后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面上卻不動聲色。

太后"罷了，你且回去歇著吧。"

走出宮門，丁程鑫長嘆一氣，他攥緊拳頭，手中緊握那只白玉簪子。

月光傾瀉而下，他口中喃喃。

桓王丁程鑫“宓兒……”

——

沈昭寧"臣女參見太后娘娘。"

沈昭寧盈盈下拜，藕荷色裙擺鋪開如花瓣。

太后笑容和藹。

太后"起來吧，左相近日可好？"

沈昭寧垂眸。

沈昭寧"托娘娘洪福，父親一切安好。"

太后"那就好。"

太后抿了口茶，狀似無意地問。

太后"你覺得……江氏如何？"

沈昭寧指尖一顫，險些打翻茶盞。

沈昭寧"江…恂妃聰慧過人，深得陛下歡心……"

她聲音越說越小，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太后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輕笑一聲。

太后"哀家聽聞，昨日桓王在御花園贈她玉簪，卻被陛下當場攔下。"

沈昭寧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嫉恨，又迅速低下頭去。

沈昭寧"臣妾不知此事……"

太后"昭寧啊，"

太后忽然嘆息。

太后"你入宮多年，卻始終不得圣心，可知為何？"

沈昭寧臉色煞白。

太后"因為你太心軟。"

太后放下茶盞，瓷器與案幾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太后"皇上喜歡的是江氏那種有手段的女人。"

沈昭寧咬唇不語，眼中淚光閃爍，太后話鋒一轉。

太后"不過，哀家可以幫你。"

沈昭寧"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太后"去探探皇上對桓王的態(tài)度。"

太后輕聲道。

太后"就說……你擔心朝中流言會影響陛下威信。"

沈昭寧渾身一僵。

沈昭寧"這、這是讓臣女算計陛下？"

太后眼神驟冷。

太后"你不愿意？"

沈昭寧"臣女……"

沈昭寧伏地叩首。

沈昭寧"臣女對陛下一片真心，實在不愿……"

太后"罷了。"

太后忽然笑了。

太后"哀家不勉強你。去吧。"

待沈昭寧退下后，太后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太后"廢物。"

她冷冷道。

太后"感情用事，不堪大用。"

身旁的老嬤嬤低聲道。

"娘娘，那接下來……"

太后"哀家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