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璋档姆块g里,李冬至躺在床上,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手指緊緊揪著被褥。隨行的大夫匆匆趕來,為她把脈,眉頭緊鎖,語氣沉重
“王后,您動了胎氣,情況十分危急,必須立刻臥床休養(yǎng),否則這孩子……
李冬至咬著下唇,強忍著疼痛,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李冬至不,我要去見嫂嫂,我不能停下!”
此時,永慶皇宮內,慶安下了早朝,興沖沖地趕到冬至的寢殿。殿內卻空無一人,他以為冬至又在和自己鬧著玩,故意躲起來逗弄他。
慶安哎呀!這酸棗糕真香啊,可惜了,本王只能獨享嘍!
慶安故意拖長音調,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以往這個時候,冬至總能聞著味就知道是他帶著酸棗糕來了,今日卻不見她的身影。
慶安搖了搖頭,嘆息道
慶安唉,看來本王還是沒法子征服愛妃??!算了,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回去吧!
他轉身準備佯裝離開,目光卻不經(jīng)意間瞥見桌角的一張信條,心中一凜??赐旰?,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
慶安她怎能如此任性!懷著身孕還這般冒險!
慶安立刻召集精銳侍衛(wèi),嚴令他們務必以最快的速度將李冬至尋回。
而在客棧的李冬至,在大夫的極力勸說下,勉強答應先修養(yǎng)一晚再趕路。但她的心早已飛到了嫂嫂身邊,一想到嫂嫂生死未卜,她就心急如焚。這一晚,她翻來覆去難以入眠,滿心都是擔憂與牽掛。
保寧這一昏睡便是數(shù)天,安城似乎察覺到了母親回到身邊,哭鬧的次數(shù)也少了許多。每日李謙便將吃飽喝足的她放至保寧身旁,安城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望著娘親,偶爾還會咿咿呀呀地伸出小手去抓娘親的頭發(fā)。這天夜里,保寧悠悠轉醒,只覺腹部疼痛難忍,記憶也有些模糊。轉頭便看到靠在床邊熟睡的李謙,姜保寧輕輕動了動身子,不想?yún)s驚醒了淺眠的李謙。
李謙一躍而起,緊握住她的手,嘴角噙著笑容,柔聲說道
李謙保寧你醒了,感覺如何?身子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看著李謙這副著急的模樣,保寧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姜保寧好了好了,瞧你這副模樣,都當?shù)娜肆耍€跟孩童一般,真是丟臉。
李謙聞言,面頰上浮現(xiàn)兩抹紅暈,但并未生氣,反而笑著說道
李謙我是擔心你,哪有像你這般當娘的,莫不是想拋夫棄子嗎?
保寧被李謙的話逗笑了,嗔怪道
姜保寧怎么?你這是在教訓我嗎?
李謙輕輕刮了刮保寧的鼻尖“公主殿下,小的哪敢教訓您”說著,便俯身在保寧額頭上印下一吻“對了,你是如何逃出來的?又如何知道林婉想要加害于我?”保寧的笑容漸漸斂去,李謙將她扶坐起身,在她腰上墊了兩個軟枕,又替她拉高身上的薄被。姜保寧沉默了半晌,
方才幽幽地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李謙。李謙疑惑地打開,看清上面的內容后,臉色倏然變得鐵青“ 和離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