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走后,趙心念穿好寢衣,抹了抹臉上的淚痕,哪還有什么悲傷,眼睛像是淬了毒一般盯著遠方。
一切的事情都在朝著她設(shè)計的方向發(fā)展,現(xiàn)如今她已經(jīng)成了懿妃,和令妃純妃平起平坐,終于可以不在隱忍,她要讓這些害了她孩子的人,生不如死,付出慘痛的代價。
只是對不起那個深愛著她的和親王,她只能利用他對付弘歷,在規(guī)劃陷害令妃的時候,她還猶豫要不要利用弘晝,可她沒有把握,以現(xiàn)在皇上的態(tài)度,可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肯定不會為了她懲罰令妃,果然不出她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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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壽宮里,林太醫(yī)把了脈去了茶水間親自熬藥,弘歷坐在令妃身旁,聽著令妃如泣如訴。
令妃臣妾還以為皇上生臣妾的氣,不來看臣妾了呢!
令妃抹了抹眼淚,小心的依偎在弘歷的胸膛,低聲道。
弘歷拍了拍令妃略有些冰涼的手。
弘歷怎么會呢,朕這不是來了嗎?
令妃皇上,您來了,是不是就說明您不怪臣妾了?臣妾知道那日是臣妾沖動,以至于……可臣妾也是太過于在乎咱們的孩子了,臣妾服侍皇上多年,對您愛慕之情難以言表,臣妾對能再次給皇上誕下皇子更是歡喜,所以過于重視了些,您能理解的,對嗎?
弘歷低頭看著令妃面色蒼白,又急于解釋的模樣,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xiàn)了當(dāng)時懿嬪隱忍哭泣的場景,他搖了搖頭,溫柔道。
弘歷朕知道,朕也沒有怪你,但此事到底是委屈了懿妃,所以朕不得不給懿妃一個交代,也要給滿宮一個說法。
雖說懿妃小產(chǎn),令妃也是無意,可他心里到底還是存了疙瘩,令妃真如她表面的如此溫柔小意?
令妃卻沒發(fā)覺任何異常,她聽完皇上的話,頓時滿心的感動,她連連點頭。
令妃臣妾明白,臣妾都明白您是為了臣妾好,可是臣妾就是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
弘歷面上的笑意暖極了。
弘歷現(xiàn)在還胡思亂想嗎?有朕在,你盡可安心,好好兒養(yǎng)好身子,給朕生個阿哥,比什么都重要。
令妃見皇上對她的態(tài)度并未因懿妃小產(chǎn)一事而冷淡,反而愈發(fā)溫柔,不免放下了提著的心,她抹了眼淚,輕柔的握上弘歷的手,撫上她的小腹。
弘歷將令妃安置好,起了身。
弘歷你好好兒休息,朕還有事,改天再來看你。
話落,不等令妃挽留,徑自出了永壽宮。
皇上做上轎攆,他摸索著手上的扳指,忽然問道。
弘歷懿妃在做什么?
春喜聞言愣了下,他不知道啊,這幾日懿妃都是閉門不出,就連給皇后請安都沒去,就在他還想怎么去回復(fù)時,趙心念一行人的身影就進入了他的視線,春喜心里一拍手,這可真是巧了。
春喜回皇上話,奴才瞧著,前邊兒好似是懿妃娘娘,正帶了宮女正逛園子呢。
弘歷頓時皺眉。
弘歷這天兒變冷了,她身子才好,逛什么園子,去把她給朕叫來。
春喜遮。
春喜回復(fù)一聲,就小跑著去趙心念的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