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青將里面的幻覺一五一十告訴他們,并且將石頭拿出來。
張海青這個石頭怎么用?
齊鐵嘴(扶了扶眼鏡)這怕不會是辟邪石吧?
張日山有什么說法?
齊鐵嘴這傳說中,辟邪是一只象征祥瑞的神獸,它戰(zhàn)無不勝,無所不能。有一天,天上突然降“火雨”,不光莊稼都毀了,百姓更是苦不堪言,這個辟邪聽說此事,便用自己的身軀將所有“火雨”擋下來,日積月累,辟邪也就成為了一塊碩大的石頭。
齊鐵嘴因此啊,人們都稱它為辟邪石。
張海青這么玄乎。
齊鐵嘴這也是個傳說,誰曾想竟然真存在這東西。
張日山那,八爺你知道怎么用嗎?
齊鐵嘴(神情嚴肅)小青,你知道這里有沒有能替代佛爺?shù)娜耍?/p>
張海青(思考)替代?你是說......一命換一命嗎?
齊鐵嘴沒錯。
張海青(娓娓道來)這個地方...的確是有佛爺?shù)氖w,還有我的,副官的。
張海青副官,你跟我去搬棺材吧。
張海青在古樓四周尋找著,根據(jù)輩分和年代區(qū)分。
張日山小青,你為什么知道這么多?
張海青實不相瞞,當年我差點選上族長。
張日山心里一震,張家族長這個神秘又恐怖的存在,怪不得張海青的實力能比他們?nèi)魏稳硕家獜姟?/p>
張日山那你為什么沒有選上?
張海青因為有人比我還厲害。
張日山剛想問族長到底是誰,卻被張海青打斷。
張海青找到棺材了。
開棺一看,里面果然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張啟山。
兩人將棺材安置妥當后,齊鐵嘴從懷中掏出浸血的紅繩,麻利地將石頭與兩人手腕纏繞相連。
隨后他割破動脈,血液竟然順著石頭的紋路交匯,可隨著血液持續(xù)流淌,躺在棺材里的張啟山發(fā)生了變化——他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褶皺,烏黑發(fā)絲漸漸灰白,面容輪廓凹陷,青筋在松弛的皮膚下凸起。
不過片刻,棺中之人已從意氣風發(fā)的壯年模樣,化作一具枯槁干尸。
此時,張啟山忽然睜開眼睛。
張海青佛爺?
張啟山的眼眸不再是先前的呆滯,而是有了精光。
張啟山(觀察周圍)快走,別待在這里!
幾人見狀不再說什么,立即攙著張啟山離開古樓,而古樓外面坐著的少年早已消失不見,只留一本古籍在風中吹動著。
張海青將青銅令牌放在古籍上,隨后順著來時的路帶著他們離開張家古宅。
......
幾人最終在一處破廟里歇腳。
張啟山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后頸。
張啟山老八,你幫我看看,我后面是怎么了?
齊鐵嘴撇眼一看,發(fā)現(xiàn)脖頸后面已經(jīng)青一片紫一塊了。
齊鐵嘴這,淤血遍布啊。
張海青聽到,眼神飄忽起來,起身往外走。
張啟山注意到她的不對勁,瞬間明白了什么,無奈地笑著。
回到長沙的速度明顯比走的時候快多了,幾人回到長沙后,張海青和張日山負責聯(lián)系張啟山的老部下,而張啟山和齊鐵嘴則是找解九爺商量對策,二月紅和丫頭聽聞他們都回到長沙,心也總算安下來。
之后,張海青著手接管了監(jiān)視礦山的任務(wù),至于張啟山等人如何瓦解陸建勛和霍三娘的勢力,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
礦山腳下的村莊。
張海青坐在一家客棧的外面大口嗦面,這已經(jīng)是她吃的第五碗了。
小卒(面露難色)這位爺,您還沒吃飽吶?
張海青(舉著碗,將湯底喝干凈)太好吃了,再上兩碗!
小卒(難堪)這......爺,不是我們不掙您的錢啊,我們今天的貨都被您吃完了......
張海青(放下碗)行吧,那我去別的家看看。
小卒(接過大洋)慢走,慢走,下次別來了!
殘陽將礦山染成血色,張海青咽下最后一口干糧,用袖口隨意擦去嘴角碎屑。
陸建勛派了不少手下來看守礦山,她貼著巖壁緩緩挪動,在兩個守衛(wèi)擦肩錯過的間隙,迅速隱入礦山入口的陰影之中。
張海青(松一口氣)真累。
張海青不敢耽誤時間,她扯開背包夾層,金屬零件碰撞聲在死寂礦道里格外清晰,她在礦道不起眼的位置上布置機關(guān),每布置完一處,她都要貼著地面倒退著檢查痕跡,用煤灰掩蓋繩結(jié),碎石填平凹槽。
突然,張海青腳下一頓,她感到自己腳后跟踩到一個類似于人的腳趾,更詭異的是,他居然還有呼吸。
她猛地旋身,后腰已被人輕輕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