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好一切事宜,樓微之便踏上了尋任辛的路。
她離開得極為隱秘,加之一貫神出鬼沒,短時間內(nèi)行蹤不會被外人察覺。
樓微之此前百般查探過任辛的蹤跡,卻都一無所獲,想必她早已改了名字隱于暗處,而朝廷之人也不可隨意招搖,更何況樓微之的名聲并不算好。
樓江月,她的新名字。
樓微之拉緊韁繩,愈行愈快,那雙總是洞悉一切的眼眸低垂著,任辛,若你并非朱衣衛(wèi)左使,我也不曾入紫衣衛(wèi),我們之間——是否會有所不同?
她一路快馬行到梧都城外,突然聽到一陣火藥爆炸之聲,緊接著便是刀劍相激,戰(zhàn)況激烈。
樓微之無意管什么閑事,只是此乃她進梧都的必經(jīng)之路,只得策馬而去,正巧見一群墨綠衣衫,頭戴紗冠的人正對兩個男子趕盡殺絕,招招狠厲。
——六道堂的人。
六道堂乃遴選的梧國精銳,實力自是不俗,可那白衣墨衫的人以一敵十,竟也是絲毫不落下風(fēng),倒是另一個藍衣服的小子被幾人圍攻,眼見就要被斬于刀下。
樓微之眼睜睜看著,行走江湖,第一點便是不要多管閑事,她正準(zhǔn)備看他們打完再進梧都,電光火石之間,卻見一飛葉迅疾而來,鋒利似劍,瞬間便割破了那幾個六道堂的人的喉嚨。
緊接著,那飛葉竟直接轉(zhuǎn)了彎,向后方的人襲去。
那藍衣服的人驚嘆道:
元祿“如意姐?你這么厲害?!”
他看著那飛葉目不轉(zhuǎn)睛。
元祿“還能這樣?”
任辛飛身而上,眼神凌厲,沉聲道:
任辛“飛花落葉皆可殺人?!?/p>
她一身粗布粉衣,眉眼如畫,看著不過一尋常的美麗女子,可招招狠辣,拳腳利落,掌中飛葉殺人于無形。
樓微之看見任辛的那一刻,眼里終于有了波動,漆黑的眸子像一汪深潭,掩藏著說不清的情緒,卻似有一顆石子落下,泛起圈圈漣漪。
任辛,五年了,我終于找到你了。
哪怕五年前那場大火燒得再旺,哪怕所有人都說她死了,但樓微之始終相信,任辛絕不可能死,畢竟——她可是任辛,朱衣衛(wèi)的傳奇。
師姐,你可知我這五年日日烈火烹油,煎熬著身心,只因當(dāng)初沒有護好你?
見周遭偷襲者眾,樓微之咬了咬牙,嗤笑一聲,竟也翻身下馬,手中寂月如冰,寒氣逼人,她一劍一個,如切瓜宰菜,瞬間周圍便躺了無數(shù)尸體。
她一劍刺死任辛身后的六道堂之人,聲音沉沉:
樓微之“好久不見?!?/p>
只是“師姐”二字,已被她吞吃入腹。
任辛微愣,她沒想到竟會在這里碰上樓微之,可不待她多想,便有越來越多的人不要命地涌了上來。
她轉(zhuǎn)身一一擊退。
樓微之輕笑一聲,六道堂傾巢而出殺一人,這人還不是任辛,嘖,有意思。
她視線微轉(zhuǎn),常年審訊使得她敏銳非常,一眼就瞧見了遠處的一片暗紅衣裳,正是梧國朝廷官員的官服之色。
樓微之也不管這些蝦兵蟹將,一劍將迎上來的人掃落,一個流云步輕踏周圍樹干,袖中弩齊射殺死了那人周圍護衛(wèi),冰冷的寂月劍貼上滾燙的、流著血的皮膚,聲音微冷:
樓微之“叫你的人停下來?!?/p>
此人一身暗紅官服,身姿挺拔,中年之姿,卻頗有些文人之氣,正是梧國國相——章崧。
章崧絲毫不慌,只道:
章崧“姑娘,你和我無冤無仇吧?”
樓微之冷聲道:
樓微之“但我要那個粉衣服的?!?/p>
樓微之“你的人在她手里,只有死。何必去送死呢?”
章崧朗笑一聲,竟真的示意六道堂的人停下了,兀自走上前去。
章崧“寧大人,趙季請不到你,我親自來了?!?/p>
寧?寧遠舟?
這樣高強的武功,的確是寧遠舟了。
樓微之抵著章崧的劍并未放下,只對寧遠舟點了點頭,道:
樓微之“寧堂主,久仰?!?/p>
寧遠舟“姑娘認識我?”
寧遠舟微微皺眉,此女武功高強,招式狠辣,又敏銳非常,能從百眾六道堂道眾中近章崧的身,絕對不容小覷,可他對此人的樣貌卻毫無印象。
紫衣青衫,又生得極美,這樣的人生來便是要人記住的。
樓微之淡淡道:
樓微之“花間酒,江上洲,林中月。”
寧遠舟愕然抬頭:
寧遠舟“樓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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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終于開播了,一念關(guān)山真的好好看,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