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猶豫了一瞬,又顫聲問:
李同光“那……師父她好么?”
樓微之點(diǎn)頭道:
樓微之“她很好。”
李同光輕笑一聲,眼里淚光閃爍,他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隱痛,道:
李同光“師叔,你真殘忍。”
同樣是五年不見,樓微之明知他有多想,明知他有多痛,明知他都快瘋了,還是不肯將任辛的下落的告訴他,眼睜睜看著他受盡折磨。
樓微之摘下帷帽,眼神凌厲,刀一般地刺向他,直看得他低下了頭。
樓微之“殘忍?”
樓微之“你師父不對你殘忍,我不對你殘忍,我們哄著你,等著旁人來取你的命么?”
樓微之“你知不知道,你廢了多大的力,機(jī)關(guān)算盡才得了國姓,才得了這么個(gè)侯爵之位,你想因一時(shí)之失全盤皆輸么?”
樓微之“旁人看不清,你也看不清?李隼閑置你,無非是想打壓你,用你,也是在利用你!要想出人頭地,李同光,你必須沒有軟肋?!?/p>
李同光“別教訓(xùn)我了?!?/p>
李同光低頭,不知是何表情。
李同光“師叔,別教訓(xùn)我了?!?/p>
任辛才做他師父時(shí)和樓微之還沒有進(jìn)紫衣衛(wèi),兩人好得像親姐妹,他每次頑皮少不了一頓混合雙打,要不就是任辛收拾他,樓微之再來一頓語言嘲諷,他都習(xí)慣了。
只是后來,樓微之悄悄地進(jìn)了紫衣衛(wèi),他和她就不再親近了,再后來,師父死在了牢里,這個(gè)師妹,似乎就成了她留下來的唯一的東西。
李同光五年來于波詭云譎中嘔心籌謀,如履薄冰、舉步維艱,樓微之也曾暗中助他,他故作不知,就這樣好些年。
若是,能回到從前就好了……
李同光“師叔,我還是無法直視湖陽郡主,我該怎么做?”
樓微之“迎使團(tuán)入安都,完成你的任務(wù)?!?/p>
樓微之“管她湖陽郡主還是什么陽郡主,誰也不能擾你心緒。她既許你云、勉兩城,你應(yīng)她便是?!?/p>
李同光啞聲道:
李同光“好。”
樓微之“鷲兒,你還記得你想登上高處的初衷么?不是不再受人白眼,也不是想凌駕于他人之上?!?/p>
李同光“一人黷武天下皆難安,我并不貪權(quán),惟愿海晏河清?!?/p>
樓微之嘆道:
樓微之“梧帝歸國,便是其中一步?!?/p>
樓微之“他可以死,我甚至希望這樣愚蠢的帝王早點(diǎn)死,但……不能死在我們安國?!?/p>
李同光“我明白了。”
樓微之“敗國仍有尊嚴(yán),合縣的俘虜,明日便送還給他們吧?!?/p>
李同光“憑什么?”
李同光聞言不允,傲然道:
李同光“我親自俘虜回來的,是他們敗了?!?/p>
樓微之“是,鷲兒不愧是任辛教出來的,武藝超群?!?/p>
樓微之夸了一句,轉(zhuǎn)而道:
樓微之“我們也有被俘虜?shù)膶⑹?,交換罷了?!?/p>
李同光“行吧?!?/p>
樓微之輕嘆了聲,才道:
樓微之“鷲兒,你師父也念著你?!?/p>
樓微之“做好自己,別讓她失望?!?/p>
樓微之說再多也沒這兩句管用,李同光頓時(shí)傻愣在原地,甚至都結(jié)巴了。
李同光“真的么?”
樓微之“真的。”
——————————
我寫的李同光沒了任辛,還有樓微之略微管束一下,沒有劇里那么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