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復盤:
狡兔屋:
上午妮可日常在為「狡兔屋」赤字絞盡腦汁想辦法。
中午接到一個簡簡單單的委托,委托「繩匠」哲一同行動,沒料到淺羽悠真也在,以為是釣魚執(zhí)法,當即就要跑路,沒想到是二人在約會。哲本意自己進空洞走一趟,時間不長扛得住,奈何男朋友死活不讓,非要跟著一起來,還大發(fā)慈悲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委托人見到淺羽悠真以為「狡兔屋」是釣魚執(zhí)法,給了他們一大筆錢賄賂。
本來嘛,是淺羽悠真發(fā)了個委托,讓「繩匠」哲今天一整天的時間留給自己,誰知道委托說來就來,還要去「空洞」,氣鼓鼓的悠真真只好跟著一起去了,下午妮可請客大家去游樂園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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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為了得到星輝騎士的周邊參加飛鏢比賽,淺羽悠真躍躍欲試,打敗比利拿到了周邊,轉手送給哲。
哲抱著星輝騎士的玩偶,與玩偶的黑色大眼睛相視,哭笑不得地看向滿臉寫著求表揚的淺羽悠真:“比利那么喜歡,奪人所愛,你搶過來給我做什么?”
“玲不是說你小時候也喜歡么?還披著大紅窗簾當披風大喊.…..”淺羽悠真要笑不笑地低頭凝視著哲,故意道。
聽聞此言,塵封的童年記憶涌上心頭,哲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原地炸毛,先一步動手捂住淺羽悠真的嘴,對方眨著無辜的金色眼睛與他深情對視,哲心虛地挪開目光,綠色眸子中盛滿尷尬,耳朵爬上紅色:“玲隨便說的,別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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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又速度慢了一步,排到了同樣買烤魚的淺羽悠真后面,眼睜睜地看著淺羽悠真把剩下的所有烤魚買完。
安比去電影院看電影,平淡無奇的愛情片,哲對此有興趣,二人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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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內(nèi)容實在無趣,淺羽悠真打了個呵欠,金色瞳眸前浮起一層水霧,視線從熒屏上挪到身邊灰發(fā)青年,饒有興趣地盯著哲看。
他的目光過于熱烈,被盯得不自在的哲無奈地轉過頭,貼心問道:“怎么了?一直盯著我看,不喜歡?”
“嗯......我困,哲~”朦朧的金色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哲,不像是裝的,聲音軟軟糯糯,可憐巴巴道。
真是拿他沒辦法。
哲伸手攬過淺羽悠真的腦袋,順手揉了一把。「執(zhí)行官」今天沒有穿「對空六課」的制服,里面只是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衣,拉到自己的肩膀上,微微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為了讓對方睡得更舒服一些。淡淡的聲音里透著令人安心的力量:“睡吧,我在。"
金色眼睛里的昏昏欲睡瞬間沒影了,目不轉睛地盯著近在咫尺的脖頸看,下意識地舔了舔嘴角,青年人常年窩在錄像店里,就算去空洞也是操縱著伊埃斯,稱不上是運動,因而脖頸透露出蒼白,青色的血管隱約可見。
不過,缺乏運動還能這么瘦?視線又在腰間轉了一圈,肯定是平常沒好好吃飯,那么,監(jiān)督哲好好吃飯的重任就落到我的肩膀上啦~嗯哼,又找到了一個光明正大翹班的理由......家屬飲食作息不規(guī)律,需要他來監(jiān)督,嗯嗯,課長一定會同意的。
安心的話語拂去心里的不安。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嘍。
淺羽悠真心安理得地靠在哲的肩上,胳膊不安分地圈在青年的腰間,執(zhí)行官的臂力驚人,死死地把哲抱在懷里,毫不避諱地彰顯自己的占有欲。
哲偏頭掃了淺羽悠真一眼,抿抿嘴,沒說話,只是安慰性地拍了拍對方的胳膊。
見哲并不反感,淺羽悠真心里的占有欲像是打開了閘門的洪水,一瀉千里,他溫柔而又強硬地插入哲的指間,逼迫其與自己十指相扣。
哲仍不說話,隨淺羽悠真去了。
這樣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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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對空六課:
(除淺羽悠真外)開會從早到晚。
月城柳日常柳心力交瘁,離婚帶三娃。
蒼角日常悠喝玩樂開開心心。
星見雅日常修行招貓逗狗。
淺羽悠真上班打卡,然后開會途中偷偷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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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玲:
努力讓自家白菜不被豬拱走,奈何白菜跟豬跑。
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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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小貓:
不顧玲的反對,哲來到淺羽悠真家后左顧右盼,尋找貓的蹤跡:“我怎么不記得你養(yǎng)了只貓?”
“先喝點水,暖暖身子?!贝蜷_燈,家的整體色彩偏暗色調(diào),與印象中的陽光開朗「執(zhí)行官」并不相符,意外的整潔干凈,沒什么特別的。淺羽悠真拿出杯子,先給哲倒了懷熱乎乎的溫水,推到青年面前,雙手托著下巴,笑得一臉燦爛,“剛養(yǎng)幾個月,灰色的,綠眼睛,超級可愛哦~”
哲順從地喝了口水,臉上被熱水氮氬出了淡紅,眉眼一挑:“我嗎?我可不是貓?!?/p>
“知道知道,六分街魅魔,威名遠揚嘛~”淺羽悠真歪了歪腦袋。目光黏在哲身上撕不下來,話里話外酸溜漏的,猛然想起自己似乎還沒吃藥,隨意地從抽屜里抽出應服的藥劑,也不沖泡,一仰頭,一抬手,悉數(shù)倒入口中。
隔著一張桌子,哲也能嗅到藥的苦味,令他眉頭不由得一皺。
再喝幾口熱水,喉結上下滾動,哲瞄了一眼后自覺地挪開目光,旋即打量起室內(nèi)的其他物品,隨口道:“不要跟著玲亂看些錄像帶,明明你的人氣比我高多了?!?/p>
“店長這是在變相的吃醋?沒關系,我最愛的還是你哦——要來點飲料嗎?常溫的?!?/p>
作為傳說中的傳奇「繩匠」「法厄同」,哲可以說是喜怒不形于色,端著一張四平八穩(wěn)的臉游走于四方,不管是暗地里的灰色地帶還是明面上的錄像店招待客人,跟每一個人似乎都能交心,人脈是他想象不到的廣,「狡兔屋」、「卡呂東之子」、「白祇重工」、「維多利亞家政」、「治安局」、「對空六課」......簡直是黑白通吃。
除了在玲出事時露出過焦急憂心的表情外,他總覺得哲對于其他人的關心太過格式化程序化,不是說虛假做作,而是似乎對誰都是這幅面孔,溫柔體貼彬彬有禮三言兩語間似乎就能套出自己想要的情報,在一次次的關懷中讓人不自覺就掏心掏肺深陷其中,恨不得將自己的一切以及祖宗十八代都交代出去。
總是讓人覺得哲很遙遠,不真實啊。
幼年的經(jīng)歷在淺羽悠真的心里埋下了一顆不安的種子,經(jīng)過歲月的澆灌,長成了參天大樹,在心里投下一片片陰翳。
原本以為自己命不久矣,對情感的事并不在意,直到他遇見了哲,相遇相知相愛,但不安始終都在,店長太耀眼了啊。
如果一直反復問店長會不會離開自己,會不會有一天不喜歡自己,想都不想也知道會招來對方的厭煩,甚至在另一方面也表明是對哲的不信任,他不愿讓哲多想,也不愿猜忌自己的伴侶。
可虎視眈眈的人太多了。
哲太耀眼了。
只好用一句又一句開玩笑似的對話,向哲確認他的心意,卻也往往把握不準玩笑與認真的界限,分不清店長的回答到底是真心還是頑話,最后只能一次次地反復詢問,陷入無法逃脫的的輪回。
哲能不能在我面前卸下虛偽的面具,更多地展現(xiàn)真實的自己呢?最起碼向別的人宣示一下我在他心里是特殊的吧?不過,店長都已經(jīng)答應跟我在一起了,我是不是太貪心了?
“是。”溫潤的嗓音緩緩響起,似乎在回答悠真心里的自嘲。
淺羽悠真幕地抬頭,近乎惶恐地直視著哲,虛幻與真實融為一體,腦仁隱隱作痛。
在「執(zhí)行官」眼里「繩匠」快速地瞄了他一眼,然后匆忙垂下目光,碧綠的眼里似乎還帶了點憐憫?
伸手接過僵硬的「執(zhí)行官」手里的飲料,自顧自地繼續(xù)說了下去:“你是「對空六課」的「執(zhí)行官」,精英中的佼佼者,粉絲多到數(shù)不清,聽說還有后援會之類的?我嘛......”及此,青年勾了勾嘴角,哂笑道,“說好聽點是傳奇「繩匠」「法厄同」,實際上不過是「H.A.N.D.」的在逃通緝犯,甚至還是「罪人之子」,總覺得當時的表白只不過是你一時興起,可就算知道這一點卻還是忍不住答應了,你如此閃耀,熠熠生輝,怎么會和我在一起?如果真是釣魚執(zhí)法那我豈不是虧大了?好吧,雖然很不情愿,但是我承認,在看到你有那么多粉絲,我很生氣,很無厘頭吧?是的,沒錯,我在吃醋?!?/p>
轉折太大,「執(zhí)行官」腦子宕機了。
緋紅爬滿了耳尖,哲不自在地躲開了淺羽悠真的視線,難得地露出一副“嬌羞”的模樣,嘴唇抿得很不自然,碧綠瞳孔始終低垂,不敢抬眸去看面前人。握著飲料的手松了緊,緊了松,傳達出青年的緊張,似乎是為了緩解緊張,看都沒看,他一抬手,喝了一口杯中飲料。
淺羽悠真來不及阻止。
苦味一下子竄上味蕾,直擊靈魂,比他以往喝過的任何東西都苦,面部瞬間扭曲,皺在一起:“哎?這是什么?好苦!”
先前所有的不安懷疑自嘲似乎在這一刻,看到哲毫無防備地喝下他給的東西之后都煙消云散了,他想,這個人全身心無條件地相信自己,我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換上悠哉悠哉的嬉笑,淺羽悠真毫無誠意地點頭道歉,順便一探手扳過青年的下巴,半帶強迫地讓對方張開嘴:“哎呦,對不住,忘了這是苦瓜汁,對了,我這里有糖,你要不要來一顆?”
哲看向淺羽悠真的目光里寫滿了不相信,怎么想都覺得是對方有意為之,他被迫抬頭仰望著黑發(fā)少年,想都沒想就點點頭張開嘴。
「執(zhí)行官」的另一只手也沒閑著,反手扣住哲的腦袋往前摁,嘴里含著的糖順順利利地到了對方口中。
事實證明,常年不鍛煉的店長毫無招架之力,甚至在肺活量上也遠遠不及淺羽悠真。
一松開,哲便大口喘氣,補充氧氣,水霧氤氳的綠眸狠狠地瞪了淺羽悠真一眼,而始作俑者還眨著金色大眼睛一本正經(jīng)地問他糖果甜不甜!
即使他不愿意承認,哲還是能看出來淺羽悠真缺乏安全感,不僅表現(xiàn)在平日里的撩撥討親親要抱抱,還在某些方面表現(xiàn)得很強勢占有欲爆棚,壞心思地在他身上留下顯眼的標記,尤其是在很容易被看到的地方,里里外外都讓他染上淺羽悠真的味道,一次次地宣示主權,像一只霸道的小貓,不放心地在自己的領地來來回回巡視,以免他貓覬覦,將自己的食物珍藏在誰也找不到的洞穴,獨自享用美味。
比起抓著床單,某位不講理的「執(zhí)行官」霸道地讓他只能抓著自己的手,完全地掌握哲更能取悅他。
當哲看到欺身壓上的金色貓眸,他就知道悠真真今天應該很開心,至少不會再被以前與恐懼束縛住,那么,自己剛才的那番話就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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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繁吟華洞察人心睿智的哲店長看透了悠真真在擔心什么,所以就說了那些話去開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