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姬要回球場,幸村精市起身去送她。
二人并肩走在花草簇擁的小路上,幸村精市看著瑤姬垂在身側的手,很想去牽,想了又想,還是忍住了。
他不想給阿瑤惹麻煩。
兩人走著走著迎頭撞上了同樣滿世界在找瑤姬的跡部景吾。
瑤姬看見跡部景吾的一瞬間,迅速藏在了幸村精市的身后,露出一個腦袋看他。
跡部景吾看到二人歲月靜好散步的模樣,此刻又望見瑤姬躲他的動作,登時便明白她的失憶是裝的,怒氣更是火上澆油。
不顧幸村精市的阻攔,走上前去,提著瑤姬的領子,將人從幸村精市背后拎了出來。
瑤姬當即“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雙手茍且地緊緊抱住了自己的小腦袋:“嗚嗚嗚……不要打我?。?!”
幸村精市和跡部景吾皆是一愣。
隨即幸村精市蘊含著怒氣的聲音響起:“跡部,你打阿瑤?!”
跡部景吾有點懵,一臉冤枉:“本大爺……沒有??!”
幸村精市扯開了跡部景吾,彎下腰柔聲問瑤姬:“阿瑤,發(fā)生什么事了?”
瑤姬歪倒在幸村精市身上,白凈的小臉上掛著淚珠,哭得一抽一抽地抿著唇不說話。
幸村精市無奈抬頭又去問跡部景吾:“跡部,你到底對阿瑤做了什么?!”
“本大爺……什么都沒做??!”跡部景吾臉紅脖子粗,咬牙道。
除了那一晚,他真的什么都沒做!
二人不斷爭論中,瑤姬趁兩人一個不注意,推開幸村精市,跑了……
留下愣神的幸村精市,和被氣的腦子發(fā)昏的跡部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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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瑤姬躲在十幾米高的大樹上,望著枝頭澄亮的明月,糾結地扣著手指。
“小白,我不想攻略平等院鳳凰了,他今天打人,我不喜歡他。”
想起白天那個快要死掉的白色短發(fā)球員,瑤姬就生氣,鼓起了腮幫子。
小白:“emmm……小主人,可是他有很多靈力?!?/p>
“哎……”
瑤姬苦惱地皺起了小臉,嘆了口氣。
“生活不易……”
就在這時,枝繁葉茂的大樹下,突然傳來了說話聲。
“鳳凰,你今天是故意激怒他們的?”鬼十次郎站在草叢中,望向不遠處的平等院鳳凰。
平等院鳳凰抱著雙臂斜靠著大樹,盯著地上嫩綠反著光的草尖,輕哼了一聲:“那些小鬼不是自詡自己很有能耐嘛?那就讓我見識見識!”
“故意激怒?”瑤姬往下探著腦袋。
“鳳凰,我知道你是想教他們成長,但是你的手段未免有些太偏激了!他們都很年輕,以后的路還長!”
“年輕?不要太天真了??!”
平等院鳳凰冷笑,“嘩啦”一下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頓時,后背一整片猙獰丑陋如丘壑的疤痕暴露在月光下。
“世界的殘酷你不是不知道,這就是天真的代價??!”
瑤姬望著平等院鳳凰的后背,驚愕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現(xiàn)在不給他們打打預防針,那才是真正讓他們去送死?。 ?/p>
平等院鳳凰說完,披上了外套,頭也不回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