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死一般的寂靜,諾亞微張著嘴,維持著那個姿勢,感覺自己像做了一場夢。
可是空氣中縈繞的淡淡香味,提醒著他一切真實(shí)的發(fā)生了。
他能感覺到,他這次見到的小瑤明顯不開心。
以前的小瑤臉上總是掛著笑容,眼睛亮亮的,天真無邪,無憂無慮。
可是現(xiàn)在的小瑤,幾乎沒有笑過,眼眸里藏著深深的悲傷。
他知道她一定是遇見什么事情了,還有她......的身份,以及她說的那個人。
良久之后,諾亞做了一個決定,他要去弄清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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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萊茵哈特的莊園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對于諾亞的到來,萊茵哈特是意外的,他瞇著眼睛想了許久,才憶起自己曾經(jīng)見過他。
“讓他進(jìn)來吧!”萊因哈特對管家說。
諾亞背著包一邊打探,邁入了房間。
“你找我......什么事?”萊茵哈特從書桌前站起身問。
諾亞微揚(yáng)著頭,緊捏著背包帶,開口第一句話便是:“我和小瑤在一起了。”像是情敵間無聲的宣戰(zhàn)。
萊因哈特眸光微動,片刻后又歸于了沉寂:“哦,所以呢?”
諾亞咬了下唇,抬頭望著他問:“我想知道小九是誰?”
萊茵哈特臉上的表情終于發(fā)生了變化,他銳利的目光審視著諾亞:“你......什么時候見的阿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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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打開了一扇陌生新奇的大門。
諾亞望著滿屋或坐或站的男人,一時間有種頭暈?zāi)垦5母杏X。
他們都是......小瑤的男人嗎?
跡部景吾瞥了一眼諾亞恍惚的神情,不耐煩開口道:“接受不了就滾?!?/p>
一看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巴不得他主動退出。
現(xiàn)在瑤姬失蹤,危險(xiǎn)重重,他內(nèi)心更是煩躁,根本不想跟他多浪費(fèi)時間。
降谷零走到諾亞身邊,朝他露出一個微笑:“你好,我是霓虹公安,我叫降谷零,你可以把你見到阿瑤的情形,詳細(xì)的說下嗎?”
“???”諾亞呆了一下,為他霓虹公安的身份,更為他后面說的那句話,他的臉頰“唰”的一下紅了起來。
萊因哈特見狀道:“不用特別詳細(xì),撿重要的說就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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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的別墅中,一片漆黑。
瑤姬肩上蹲著小白,借著月光,推開了房間的門。
在屋內(nèi)最中央的位置,放著一張歐式大床,床上一位滿頭銀發(fā)的男人靜靜地躺著,皮膚蒼白,胸口的紗布被鮮血染紅,就仿佛睡著了一樣。
“小九!??!”淚水模糊了瑤姬的眼眶。
就在瑤姬快要到達(dá)床邊時,突然,屋內(nèi)燈光亮了起來。
瑤姬被突然來的刺眼光線晃了下眼睛。
待她再睜開眼睛時——
九蟲好整以暇的坐在床前不遠(yuǎn)處,旁邊的地上,躺著被捆起來的貝爾摩德。
“快走?。?!”貝爾摩德朝她喊。
她話剛剛說完,九蟲朝她一揮手,她被禁了言。
“小公主,別來無恙,我可是特地在這里等你的?!?/p>
“你打算救他?”他嘴角勾著意味不明的笑,朝瑤姬拱了下手,“請吧?”
本來,在那種情況下,琴酒是萬萬不能活的,可是因?yàn)橹艾幖Ф啻谓o琴酒輸送過靈力,導(dǎo)致他體內(nèi)還殘留著一絲絲靈力。而且貝爾摩德病急亂投醫(yī),給他喂了好幾種組織的藥,在他體內(nèi)產(chǎn)生了化學(xué)反應(yīng),勉強(qiáng)為他爭取了一線生機(jī)。
瑤姬呆了一下,不明白他的用意,可是琴酒的情況已經(jīng)不能再拖了。
她大眼睛警惕的望著九蟲,卻還是鼓起勇氣,握著拳頭,朝床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