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云為衫心里一沉,她抬眼看了看鄭南衣,卻看到她牢牢盯著上官淺。
宮門出口被封堵,所有新娘都縮在墻角。
鄭南衣看著上官淺,握緊了手中的簪子,卻見上官淺微微對她搖了搖頭。
“我們真的都會死嗎?我害怕……”
上官淺正靠在墻角,淚眼朦朧,小聲啜泣。
宮子羽一怔,想上前去,卻被人撲了過來。
”我還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
只見云為衫邊哭邊撲向宮子羽。
宮子羽被擋了路,只好扶住云為衫,可突然之間,云為衫出手詭異,已然扣住了宮子羽的脖頸。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周遭安靜了下來。
”公子!“
”喲,蟲子入網(wǎng)了?!?/p>
宮遠徵看了眼墻角的人,有些不以為然。
果然如此。
上官淺心下暗嘆,還真是好計謀。
云為衫牢牢掐住宮子羽,”拿解藥來換他的命。“
”你可以試試,你們,是誰先死?!?/p>
宮遠徵毫不在意,依然看著墻角的那人。
怎么這般嬌弱,膽子還小,這就哭的不行了。
云為衫不解,”你什么意…”
話還沒說完,云為衫便被暗器打中了膝蓋,吃痛的跪下,下意識松開了宮子羽。
宮子羽反身一掌推開云為衫,擋在上官淺跟前。
”沒事吧?“轉頭看著身后的人,宮子羽眼里滿是心疼。
上官淺微微瞇著眼,輕輕搖了搖頭。
宮遠徵緊緊盯著兩人,神色不明。
與此同時,一個人影從房頂飛身而下。
云為衫并不甘心,從地上一躍而起,與來人纏斗在一起。
來人武功高強,招式凌厲,十招之內便將云為衫制服。
“別看。”宮子羽有意擋住,不讓上官淺看到這血腥的畫面。
可上官淺透過縫隙還是看到了。
那人嘴角含血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帶走?!睂m喚羽看著地上的云為衫,眼里滿是冷漠。
“小心?!币娋置嬉寻捕?,宮子羽將上官淺扶起,走至宮喚羽跟前,“哥!”
宮喚羽掃了一眼宮子羽,看到旁邊的人,神情不明,轉頭看向宮遠徵。
“遠徵弟弟,莽撞了。”
“少主,我只是救子羽哥哥心切?!?/p>
“膝下穴位連通手肘,他會無事的?!?/p>
“而且,子羽哥哥設的局,我不能白費他的苦心啊?!?/p>
宮遠徵行了個禮,便佯裝無辜。
“哼!”宮子羽白了他一眼,懶得計較。
“趕緊把解藥交出來?!?/p>
“急什么?!睂m遠徵嘟囔著,卻也注意到他身側之人的不對勁,急忙將解藥遞了過去。
將兩人的神色盡收眼底,宮喚羽蹙了蹙眉。
“既然刺客已經(jīng)找到了,便將這些新娘都送到女客院落去吧?!?/p>
“是,少主。”
宮遠徵搶先應下,挑釁的看著宮子羽。
宮子羽懶得搭理他,吩咐金繁將剩下的解藥分給其他新娘后,便扶著上官淺往女客院落而去。
宮遠徵心有不滿,跟了上去。
搞什么,憑啥一直是你扶著啊。
……^O^……
女客院落古樸別致,金燦燦的杏葉紛飛而下。
宮子羽走進大門時,便引起了周圍仆從們以及少數(shù)幾個新娘的議論。
昨夜他和宮遠徵扶著上官淺回來,可是都被看到了的,難道大早上就迫不及待過來了?
門口的掌事嬤嬤看到宮子羽驚了驚,”哎喲,我的小祖宗,你過來干什么???“
”我來看看?!?/p>
”胡言亂語,這里是女客院落,你看什么,要看去你的萬花樓看啊?!?/p>
宮子羽噎了噎,說不出話,徑直往里面走。
見此,掌事嬤嬤也顧不得別的,隨手拉過一個下人,”快,去門口守著,別讓別人發(fā)現(xiàn)小少爺來這里了?!?/p>
宮子羽穿過大門,來到后院。
走上樓梯,來到上官淺的房門口。
”照顧好自己,凡事小心?!?/p>
”會有人保護你。“
”會有人給你送藥的。“
”別怕,淺淺。“
驟然驚醒,上官淺還有些愣神,摸了摸心口,寒鴉柒……
聽到敲門聲,上官淺起身披上外袍打開了門。
門開,看著里面不施粉黛,衣衫凌亂的上官淺,宮子羽有些不自然,耳尖紅了紅。
”這么早打擾上官小姐,實在并非我本意。“
”怕上官小姐初來乍到有些不適,這是我讓人大早上去買的糕點,希望上官小姐能喜歡?!?/p>
見上官淺沒說話,宮子羽有些慌亂。
”還有,這舊塵山谷常年籠罩毒氣,這幾瓶強身健體的藥,還希望上官小姐能收下?!?/p>
”一切,身體為重。“
聽到這話,上官淺才抬眼仔細看了看宮子羽。
與人四目相對,宮子羽不爭氣的紅了臉。
她怎么這么好看啊,宮子羽你也太不爭氣了!
”淺淺謝過羽公子?!?/p>
將人手中的東西接過,上官淺對人笑了笑。
淺淺,真好聽啊。
宮子羽只覺得自己頭腦昏昏脹脹,仿佛泡在蜜里。
”別…別叫我羽公子,叫我宮子羽就好了。“
宮子羽撓了撓頭,有些羞澀。
“昨夜解了毒后,你可還有不適?”似是剛想起,宮子羽,神色變得緊張。
“沒有,淺淺很好。”
上官淺輕輕挽起袖子,白皙的肌膚晃了晃眼,黑色的毒痕早已消失。
宮子羽有些回不過神,“沒事就好。”
等人關上了門,宮子羽剛要往回走,便看到下人端著藥過來。
“這是上官小姐的藥?”聞著似乎味有不對,宮子羽將人攔下。
“是?!?/p>
“給我吧?!?/p>
下人將藥遞給宮子羽便下去了。
宮子羽將藥碗端近,細細聞了聞,白芷金草茶不是這個味啊。
宮遠徵……
宮子羽神色不明,端著藥碗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