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宮流商確實廢了?!?/p>
“年長一輩,也只剩下宮鴻羽和他。”
“就算他們騙了我,又能得到什么呢?”
更何況,她并不覺得他們有心思騙她。
從來,都只有她騙他們才是。
“所以,你不想報仇了?”
“怎么會?”
“無鋒滅孤山派滿門,點竹該死。”
“只不過,宮門的位置有變?!?/p>
敵變成了友。
宮喚羽只是沉默著,沒有說話。
“我想過了,報了仇,我便離開,宮門的恩怨,若真如他們所言,便算了?!?/p>
“離開?那我呢?”
"哥哥!你也有自己的生活!"
“我沒有,你想丟下我?!?/p>
“我沒有,你不要無理取鬧?!?/p>
“我沒有無理取鬧?!?/p>
茗霧姬躲在一旁,盡量降低著存在感,他們的事,她可摻和不進去。
嘆了嘆氣,上官淺只覺得累。
“我忽然不明白,這些年都在無鋒干什么?!?/p>
“往后的日子,仿佛也只剩下報仇這一件事?!?/p>
“沒有了半月之蠅的威脅,宮門是無鋒的敵人,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哥,你以前不是也通過了第二關嗎,你沒發(fā)現蝕月里面有半月之蠅嗎?”
同為第二關試煉,應當也制毒解毒了才是,怎么從未聽哥提起過。
搖了搖頭,宮喚羽情緒有些低迷,“我那時,是用商宮的未來,逼迫宮流商給了我通關的技巧,根本沒做的那么細?!?/p>
沉吟片刻,上官淺做出了決定,“我要出去一趟?!?/p>
有些事,還需好好商討。
“茗霧姬,既然半月之蠅無用,你便好好待在宮門吧?!?/p>
“小姐救了我的父親和弟弟,大恩大德,霧姬沒齒難忘,定為小姐鞍前馬后,身先士卒。”
……^O^……
侍衛(wèi)營內。
金繁剛回來,便聽見一片嘈雜之聲。
幾個侍衛(wèi)聚集在一起,桌上擺滿了酒菜,幾人已喝得面色有些酡紅。
金繁有些放心不下,便靠在不遠處守著他們。
夜間安靜,隱約的交談聲傳入他的耳里。
“聽說執(zhí)刃闖關成功了,我們慶祝慶祝啊?!?/p>
“你少喝點,當心喝醉了晚上交班出了岔子?!?/p>
“我可是千杯不醉!”
“胡說,上次是誰喝醉了,說在地牢看到一個白衣公子的?!?/p>
侍衛(wèi)們哄笑出聲。
“什么地牢?”
“額,金繁哥,你回來了。”有些暈乎的侍衛(wèi)看著面前的金繁,有些清醒了過來。
“你們說的,是什么地牢?”
“就是,他上次喝醉了,說老執(zhí)刃和少主遇害當晚,他在地牢里看見了一個貌美的白衣男子,從那個關押無鋒刺客的牢里經過?!?/p>
“他有什么特征?”
醉倒的侍衛(wèi)砸吧著嘴,有些醉言醉語,“新上任的月長老俊逸瀟灑,我看就和他差不多……”
聽到這話,金繁思來想去,還是沒能想出其中的聯系。
老執(zhí)刃和少主遇害當晚,月公子去地牢做什么?
難道月公子認識那個無鋒刺客?
不可能啊,月公子久居后山,從未出過宮門,怎會認識那個無鋒刺客。
可若是不認識,那天,敏感的日子,他去地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