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相信我會通過第三關(guān)?”想到宮尚角提到的執(zhí)刃繼位儀式,又想到了他之前的針鋒相對,宮子羽有些迷茫,他從未看懂過宮尚角。
“前兩關(guān)都過了,你也不差最后一關(guān)。”
“況且,我不是因為你妥協(xié),現(xiàn)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p>
是了,他都是為了淺淺,為了宮門。
“你我之間的事,解決了無鋒再說。”
兩人商談完畢,出了診療室,宮尚角看向守在一旁的宮遠徵。
“哥,大夫說姐姐已經(jīng)醒了?!?/p>
“淺淺,你怎么樣了?”是否好些了?
憑著內(nèi)力的優(yōu)勢,宮尚角率先走到了淺淺的床邊坐下。
她沒有說話,只是虛弱的躺在床上輕輕的點了點頭。
“淺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能不能如實回答我?”宮尚角的表情很是認真,叫人看不明白。
剛才不都商討完了?他還有什么要問淺淺的?
宮子羽直勾勾的盯著他的后腦勺,仿佛要把他的腦袋盯出個洞。
見人點了點頭,宮尚角開了口,“淺淺,我想知道,你在孤山派的名字?!?/p>
瞳孔微縮,上官淺有些震驚,沒錯,是震驚,她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畢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知不知道,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如今,記得這個名字的人,只有她自己。
這個名字只會讓她想起孤山派的慘案,想起慘死的父親、小叔、族人,想起萬惡的點竹。
這個名字,承載了她最快樂的時光,也記錄了她最痛苦的時光。
“淺淺還有別的名字??”宮子羽驚呼出聲,被宮遠徵沒好氣的白了一眼。
是不是傻,后來才去的上官家,怎么可能在孤山派從小長大,沒有名字。
“我名……伏窈…”上官淺的聲音有些微弱,但也足夠?qū)m尚角聽清。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伏窈…窈窈……”
“姐姐,你喜歡哪個名字?”
“以后,便喚窈窈,可好?”
見人搖了搖頭,宮子羽有些疑惑,“為什么啊,淺淺,窈窈不好聽嗎?”
“可是會想起以前的事?”宮尚角的神色有些小心翼翼。
也許這個名字,對現(xiàn)在的淺淺來說,只有痛苦,畢竟記得這個名字的人,只有她了。
點了點頭,上官淺闔上了眼。
“那你好好休息,我會派人守好醫(yī)館,你不用害怕?!?/p>
仔細的給人掖好被子,宮尚角站起身,示意他們都出去。
“姐姐,要是你無聊的話,讓他們?nèi)ズ拔揖涂梢粤?,我很有空的姐姐。”臨要出了門,宮遠徵還有些不舍,喊出了聲。
瞪了他一眼,宮尚角黑著臉將房門合上了。
聽見關(guān)門聲響起,上官淺睜開了眼,眼里滿是迷茫。
她不明白他們是什么意思。
“真的假的?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肯定是真的啊,怎么會不是真的,是后山傳出來的啊?!?/p>
“沒想到角公子這么厲害,居然會有內(nèi)力全失的時候?!?/p>
“就是啊,而且這一次之后,就是下月初五了。”
“唉,到時候,咱們可要加緊巡邏防衛(wèi),千萬不能讓角公子出事啊?!?/p>
幾個侍衛(wèi)說著說著,便往侍衛(wèi)營走去,沒人注意到,拐角處一片衣角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