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卿以為,朕該如何?”
沈瑯拋過來的問題,讓謝危一時無法回答,書信確實屬實,筆跡也對的上,若是圣上不秉公處理,只怕明日的朝堂上便會滿是謠言,可若是處理了,勇毅侯府又該如何......
謝危緊緊掐住手心,“不若,先將侯爺和世子圈禁在侯府,待找出了后半封信,再下定論也不遲。”
“謝卿所言有理,便照謝卿說的做。”
“圣上?!贝x危走后,王新義才佝著腰進來。
沈瑯冷著臉,手上拿著那張信紙,謝危究竟是什么時候和勇毅侯府勾結(jié)上的,盡管方才他已經(jīng)盡力掩飾,可他眼底的擔心和焦急卻不假,退下時的步伐也比平日快了不少。
他自以為方才掩飾的很好,處置結(jié)果也很公正,可他言語間不乏為勇毅侯府思量,若是他真的不曾懷疑過他,倒是要被他騙了過去。
自從發(fā)覺他對阿姝的不同,沈瑯便讓人時刻注意著他,上一次的玉如意事件,玉如意進宮的時間,也恰好與他進宮講課的時間重合,內(nèi)務(wù)府查出來的人,也疑似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謝危此人,有著太多的秘密,依舊把他放在身邊,是他想看看,他和謝危,到底誰才是國公府和勇毅侯府爭斗的得利者,不僅如此,他也十分好奇謝危和勇毅侯府的關(guān)系。
至于舅父,他如何不知舅父是想借他的手除去勇毅侯府,可他,卻也并非這般容易利用,書信一事,只不過恰好就是激化兩家矛盾的導(dǎo)火索罷了。
“圣上...”
“讓人繼續(xù)盯著謝危。”他倒要看看,他會怎么破勇毅侯府的局。
“是?!?/p>
*
“阿姝,昨日在御花園,你怎的直接走了呀?”
“我和母后還等著你呢?!?/p>
沈芷衣一進奉宸殿,就湊到了薛姝的身旁,想起昨日,免不了有些失落,昨日她可是被迫在那陪著母后和秦貴妃,本以為能有阿姝相伴,沒想到黃仁禮竟然說阿姝和王兄都走了。
“昨日有些累了,我便先回去了?!?/p>
“阿姝,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請御醫(yī)來給你看看?”沈芷衣緊張的握住她的手,感受到不同以往的冰涼,和略有些蒼白的面色,不由得擔心起來。
“無事,許是昨夜沒休息好罷了?!毖︽佳畚⒋?,嘴角微微扯動。
謝危拿著書卷進來,聽見兩人的低語,腳步微頓,復(fù)又若無其事的上座,只不過目光隱隱看向她們。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說啊阿姝,我會擔心的?!毖劭粗x危進來了,沈芷衣只好不放心的再叮囑幾句,便回了自己的位置,謝先生來了,那便是要上課了。
“嗯?!毖︽偷蛻?yīng)了聲,便無精打采的杵著腦袋,昨夜夢里的場景為何那般逼真,難道都是真的?可那怎么可能呢?
一整堂課便都在薛姝的胡思亂想中度過,沈芷衣剛要湊過來,謝危便把人叫走了。
“謝先生把阿姝叫走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