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謝先生?”
看著自顧自就在桌邊坐下的人,薛姝眉梢高挑,有些意外又有些不滿,她可沒讓他坐下。
“薛小姐”
“層霄樓今日客滿,謝某不想敗興而歸?!?/p>
“瞧見這外面恰好守著國公府的侍衛(wèi),便過來看看,能否一道用膳?!?/p>
劍書聽著自家先生冠冕堂皇的話,只覺得無語凝噎,分明是您一直讓人盯著國公府,薛小姐一出府您便跟了上來,還說什么客滿。
“謝先生還真是閑情逸致?!毖︽旖俏⒊?,眸光輕嘲的瞥向他,說什么客滿,她是不信的,只不過......
“謝某慣愛享受。”
“層霄樓素來以酒菜出名,既然薛小姐在這用膳,想必也能理解謝某此時(shí)的心情。”
謝危拿起剛添置上來的酒杯,就開始倒酒,“若是薛小姐不高興,這頓飯便由謝某來請(qǐng),可好?”
“若非是薛小姐善心,謝某今日只怕是難吃上這口,想念已久的味道?!?/p>
“呵”
“聽沈玠表哥說,謝先生與那勇毅侯府的燕臨世子,關(guān)系異常親密?”對(duì)于他的話,薛姝不置可否,反而撐著腦袋問起了燕臨。
“只是學(xué)生罷了,謝某對(duì)臨孜王也是如此?!敝x危抬起的手微微頓住,復(fù)又裝作無事的飲下酒水。
阿姝是察覺到了什么,還是因?yàn)橛乱愫罡c國公府對(duì)立,才突發(fā)奇想的問上一句?
“哦?”
“是嗎?”他的這副說辭,薛姝沒說信還是不信,反而側(cè)眸瞥向了一旁的青月。
一直沉默著的青月,很快便上前替她倒了一杯溫?zé)岬牟杷?,?fù)又退回角落,只不過目光隱隱刺向謝危。
“酒水傷身,謝先生年紀(jì)也不小了,還是少喝的好?!毖︽c(diǎn)了點(diǎn)手中的茶杯,面上驕矜的笑容,讓謝危一時(shí)有些分不清是真的關(guān)心,還是嘲諷。
“謝某還未到而立之年,尚且年輕,不勞薛小姐掛心。”
“你們敢攔我?”
“世子...”
“是不是我阿姐在里面?”
“讓開!”
“阿姐...”薛燁剛闖進(jìn)來,方才囂張的氣焰很快便偃旗息鼓,只得喏喏的喊了一聲。
“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樣子?”
“規(guī)矩都學(xué)到狗肚子里去了?”
薛姝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轉(zhuǎn)身看向不成器的薛燁,面色冰冷,仿佛掛著寒霜一般。
“阿姐?!毖畹哪X袋垂的越發(fā)的低了,他不敢直視長姐,只好到處亂看轉(zhuǎn)移注意,沒想到竟然看到了授課的謝先生。
“謝先生怎么也在這里?”
“剛好碰上薛小姐,便一聚罷了?!?/p>
薛姝聞言,神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倒是又換了一副說辭。
“這也太巧了?!毖钐痤^,瞪大了雙眼,狐疑的看向謝危。
長姐難得休沐,更是難得來一趟層霄樓,居然還能碰上謝危,二人還能在同一個(gè)包廂內(nèi)用膳。
誰不知道謝危此人向來脾性陰晴不定,更是沉默寡言,深居寡出,如何會(huì)主動(dòng)和阿姐坐在一起,可若是說阿姐主動(dòng),薛燁又忍不住偷瞄了一眼,面色冰冷的長姐,暗暗搖頭,不可能是長姐主動(dòng)的才是。
作者感謝寶寶的會(huì)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