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先生的意思是,趁亂而為?”張遮眸光微閃,有些認同這個辦法,到時候興武衛(wèi)和平南王逆黨與皇城的禁軍交手,便是他們趁亂一網打盡,坐收漁翁之利的時候。
“可京城內能用的人......”
謝危和薛遠不同,謝危是文官,而薛遠是武將,手下更是還有興武衛(wèi),若想摻和一二,恐怕并不容易。
“燕家軍?!?/p>
“你想把勇毅侯府的人弄回來?”薛姝是知道燕家軍的驍勇善戰(zhàn),畢竟這可是大乾最勇猛的一支軍隊,只不過她對謝危的這個想法,還是有些詫異。
“沒錯。”
“若是燕臨率領燕家軍回來相助,必能事成?!?/p>
“到時候便是沈瑯,也不得不...”到時候便是阿姝上位的時候,他會為阿姝掃清一切障礙。
“可燕侯爺向來忠于朝廷,就算被流放璜州,想必也未曾對沈瑯有過絲毫怨言?!?/p>
“你如何能確保,他就甘愿與我們謀反?”張遮直直的看著謝危,似有些疑惑,又似有些懷疑。
“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謝危剛想開口為自己辯解,就看到了薛姝冰冷的目光,不由得心下有些酸澀。
縱使他真心全意的為阿姝籌謀,也會被這么懷疑嗎?
“阿姝......”
“我早就懷疑你與平南王逆黨,與勇毅侯府的關系,你到底是誰?”通州的事早就在她的心里埋下了懷疑的種子,更何況,上次他們更是認出了平南王的印記。
“我...我是你哥哥,阿姝?!苯K于,謝危還是說了出來,他只覺得往常胸口沉甸甸的郁氣,一瞬間便消失了,他也不想騙阿姝的。
“所以,國公府里的那個薛定非,是假的?”薛姝斂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
“二十多年前,平南王并沒有殺我,反而將我?guī)Щ亓私鹆辏氚盐遗囵B(yǎng)成砍向薛遠的刀。”
“而薛定非,便是他準備的那個替身?!?/p>
“難道二十多年的平南王之亂,還有隱情?”傳聞中分明說平南王當初殺了薛定非,前世他也未曾聽過有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當初那三百孩童,也有薛遠的一半過錯。”
“是他為了爭領頭功,不顧燕侯爺的計劃,擅自攻城,才引得平南王惱怒,殺了剩下的孩子?!本退闶沁@么多年過去,想起當初,謝危還是覺得惡心又氣憤,若不是薛遠罔顧那些孩童的性命......
“竟然這般......”張遮眉心微動,他不是什么圣人,三百孩童的性命,誰又能真正做到不為所動。
“所以,燕牧是你的舅父?!?/p>
“你能有把握勸動他嗎?”
“若是舅父不應,還有燕臨?!比缃裆颥樆蕶嘣谖眨挚煲パh,舅父確實未必會應下,只不過若是燕臨的話,便有七分可能,更何況,若是阿姝上位,勇毅侯府便能光明正大的回朝。
“周寅之的事......”
“已經辦好了,我已經派人把他們夫妻二人送去了璜州,到時候自會有燕臨照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