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跡,李同光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地上哀聲痛語的一群人,目光冷然,“帶走?!?/p>
“是?!?/p>
“侯爺,今日之事...”是否要好好調(diào)查一番......
他們該慶幸,沒把他的酒壇打翻,否則......
至于是誰做的,這么不入流的手段,不用猜就知道是誰,她也就只能做做這些了。
*
“怎么回事,說說吧?”寧遠舟雙手抱臂,看著靠在床上裝死的某人,他的身側(cè),站著滿臉擔(dān)憂的元祿和楊盈。
“咳...”于十三清了清嗓子,有些心虛的看著他們,“頭兒,他們倆沒事吧?”
“死不了?!睂庍h舟冷哼一聲,誰知道他帶著人回來看到他們?nèi)?,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是什么心情?/p>
“是錢詔說,她們倆是朱衣衛(wèi),還親眼看到如意姑娘,把使團的消息遞出去,所以才...”
“我勸了啊,沒勸住。”說到一半,于十三生怕被責(zé)罵,趕緊解釋道。
“不可能!”元祿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用力的攥了攥手,壓下心口酸澀,還不忘看向?qū)庍h舟求證。
“阿葵怎么可能會是朱衣衛(wèi)?”
“是啊,我也覺得如意姐和阿葵不會是朱衣衛(wèi)啊。”楊盈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憑借著她對她們淺薄的了解,就覺得不可能啊,她們那么厲害,難道還需要為朱衣衛(wèi)做事?
“十三哥,你們會不會是弄錯了???”
“頭兒......”
“這件事我知道?!睂庍h舟看著元祿著急的樣子,嘆了口氣,孩子大了啊。
“如意姑娘是朱衣衛(wèi)的叛將,五年前就從朱衣衛(wèi)中查無此人了,至于阿葵,她確實不是朱衣衛(wèi)。”
“可錢詔說,親眼看到如意姑娘和朱衣衛(wèi)的人接頭,還透露出了使團的消息.....”
“多半是為了找出殺害她恩人的兇手。”
“況且,若是她們想對我們動手,你覺得我們有反抗的能力嗎?”
“她們今天留你們一條命,也是看在......”多半也是看在,他替她把義母和玲瓏送回老家了,怕他對她們動手罷了。
“那如意姐和阿葵還會回來嗎?”
“估摸著是不會了?!币乐齻凃湴恋男宰?,是絕不可能再回來繼續(xù)忍耐他們的,多半自己去安都了,找兇手去了。
聽見他的話,元祿垂下了腦袋,頗有些神傷,真的不能再見到阿葵了嗎?怎么突然就發(fā)生這樣的事了呢?難道連看見她都成了一種奢望了嗎?
“錢詔和孫朗那邊,怎么說?”于十三自己是覺得沒什么,他本來就看得開,可是那兩個可就是老執(zhí)拗了,可怎么是好。
“實話實話,他們要是不接受,有本事自己找人去,看看是不是還被打成這個樣子?!?/p>
寧遠舟心里,是一直都對任如意有些欣賞的,而如今是他的手下,這般突然對她們動手,違反了他們的合作,他有些惱怒,更多的確實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或許他們本該就是這樣,沒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