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迦陵以為她是信了,剛放松下來,想著怎么繼續(xù)圓這個謊,突然就感受到一陣刺痛。
“尊上...”她微微垂頭,不敢置信的看著胸口貫穿而過的長劍,最后的目光,落在了任如意平靜的側(cè)臉上。
該說,不愧是朱衣衛(wèi)最優(yōu)秀的刺客嗎?
無論她說什么,都騙不到她。
任如意把劍抽了出來,走至桌案前,留下了幾行字,若是新上任的指揮使,是個明事理的,應該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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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啊...”
“當初我都不同意了,都說不給他們金子了,現(xiàn)在不夠,怎么辦啊?!?/p>
“要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我們就都回不去了,還救什么皇兄??!”
使團的人,聚集在四夷館的大堂,楊盈愁的不行,來回不停的走動,看得杜長史都有些頭暈眼花了。
“殿下,歇歇吧...”快別走了。
“殿下,您別著急,寧大人一定會有辦法的,你說是吧,寧大人?”
被滿堂的目光注視著,寧遠舟的面色也不似以往的輕松,安都的六道堂分部,確實拿不出一萬兩黃金,可不日便要面見安帝......
“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p>
“等到安帝宣殿下覲見的時候,殿下便帶著五萬兩黃金,和獻禮去安宮?!?/p>
“剩下的,我會換成銀票,到時候,便等我們到了安國邊境,再給他們?!?/p>
原本他是打算一半一半的,這樣能防止安帝收了錢就不想放人,可現(xiàn)在,是不得不這么做,他只能寄希望于回去的路上,其他的那些分部,能湊出這些金子,或者,章崧看到他的信,安排人送過來。
只不過,這到底是他們的失誤,是他們自己的問題,到時候要是被梧國那些人知道了,指不定會罵成什么樣。
“到了安國邊境再給他們?”
“這...安帝...會同意嗎?”
杜長史疑惑的,也正是楊盈所疑惑的,“要是他不同意,還直接把我們扣在了這里,可怎么辦???”
他們現(xiàn)在人手這么少,怎么和他們抗衡啊。
“殿下也會怕嗎?”一直沉默著的元祿,冷不丁就出聲了,自從那夜之后,他是愈發(fā)的沉默了,不說話的時候,很容易便讓人忽略了他的存在。
“若是殿下那日沒有和長慶候他們,鬧得這般僵,或許他們會看在合作的份上,派些人過來,保護殿下,可惜......”
“元祿,你怎么和我說話的?”聽出他話里的嘲諷,楊盈又是傷心又是惱怒。
那夜的事情又不全是她的錯,他憑什么這么說她,更何況誰讓他要喜歡那冷血無情的人了,不被人家搭理了,又關她什么事,他現(xiàn)在這樣對她,她也很傷心啊。
“殿下。”眼見著又要吵起來,寧遠舟皺著眉頭開口了。
“若是要尋求長慶候他們的幫助,我們便還要割地賠款?!?/p>
他沒直說的是,就算他們想,他們似乎也沒什么東西可以給他們的了,那云、勉、杜三城,都是他們賒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