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為什么還一直不見她啊?”小Y小聲嘟囔著,難道是因為師父在這兒?這么一想,它還覺得說不定真是這樣,畢竟主人為了師父,可是什么都做得出來。
“不該問的別問。”
李同光站起身,向外走去,師父今日去祭拜娘娘,也該回來了。
*
“禮王殿下,請吧?”
同進宮之前一樣,楊盈在漆黑的宮門里摸索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打開門,整個甬道也才亮堂起來。
“你們...你們等著,孤...孤不會放過你們的?!笨粗嫔瞎Ь?,實則嘲諷的宮人,楊盈一邊罵著,一邊往宮門口退去,她怕她再不走,那些人就又把門都關上了。
里面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見,還有不知道什么東西的叫聲,還時不時的觸碰著她的腿,太嚇人了。
“禮王殿下說的什么胡話,奴才可沒招惹您。”宮人并未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假意笑著將人引出宮去。
就算是這個禮王記恨他們又怎么樣,他們可是奉安帝的旨意,他們梧國的人,又能把他們怎么樣?
更何況,只是關個門而已,這個禮王就嚇成這樣,難道還有本事找他們的麻煩不成?
“請。”
“殿下!”
“殿下!”
“發(fā)生什么事了?”
看著失魂落魄從宮門出來的楊盈,使團的人又是驚駭、又是擔憂的,殿下這是怎么了?
從宮門出來的楊盈,狼狽的不行,腦袋上的發(fā)冠和帽子都歪了,身上更是灰塵撲撲。
安宮的守衛(wèi),不讓他們進去,他們所有人,都只能在門口等著殿下,不知道里面是發(fā)生了什么,才會讓殿下現在這般樣子。
“回...快回去......”楊盈發(fā)著抖,哆哆嗦嗦的上了馬車,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絲毫沒了往日里囂張的樣子。
“這......”杜長史詢問的看向寧遠舟,這可怎么辦啊,難道殿下是受了欺負了?這安國的人也太放肆了,居然這么欺負他們的殿下,這把梧國的顏面置于何地?。?/p>
“回四夷館。”寧遠舟也沒有辦法,眼下不知道宮里的情況,殿下這樣子,現在想必也是問不出什么來,只能先回去了。
回了四夷館,等著楊盈換了身衣服,又捧著熱茶坐了好一會兒,寧遠舟才沉聲問道。
“殿下,在宮里,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
不止是他,使團里的所有人,都關心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才會讓楊盈這般,這不僅關乎著梧國的顏面問題,更是關乎著到底能不能把梧帝救出來。
“我...我一進去,他們就把兩邊的宮門都關了起來,把我關在里面黑乎乎的甬道里,還放了好多老鼠嚇我?!?/p>
“好不容易進去了,等了好久,都沒有人見我,然后就讓我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在門口,他們又故技重施...”
“我不想進宮去了,遠舟哥哥,我想回梧國...”
楊盈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被嚇了一晚上的心情,徹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