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面包車在顛簸的小路上向森林深處緩緩駛去,面包車司機身穿一件軍綠色的大衣,面容嚴肅而深邃,似乎是一個有著豐富經歷的中年男子。
少年被蒙眼捆住雙手,肩膀被兩個同樣身穿軍大衣的男人按住肩膀。
嘴里一團棉布,鼻子里正不斷呼出溫熱的氣息,額頭不斷冒出冷汗,被蒙住的眼睛此刻顯露出慌亂和不滿。
他叫彥權,事情發(fā)生在兩個小時以前。
吃飯時這幾個男人突然闖進自己家里,他們掃視一圈看到了飯桌上吃飯的彥權。他們粗魯?shù)奈嫔纤淖?,隨后把他拖出來門外。
彥權“嗚!嗚—!”
他嗚咽像沙發(fā)上的父親求救,可他卻無動于衷,他崩潰又將眼神看向母親,母親一直在回避自己的視線。
直到樓上的弟弟拿著藥下來 父母關上門窗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彥權被幾個男人壓制著送上了面包車,彥權一直在掙扎,直到自己被電暈才消停下來。
————
車子行駛了半小時才到達目的地。彥權被一個男人踹醒,最后被壓著下了車。
萬能配角“進去好好改造?!?/p>
駕駛座的男人吐掉嘴里叼著的煙,拿出手銬給彥權拷上。
男人嘴角揚起丑陋的笑容,手掌拍著彥權的臉。
眼睛上被蒙的布還沒有被拿下,彥權感受著臉上粗糙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男人的手異常的冰冷。
萬能配角“丟進去?!?/p>
男人對著那兩個男人點了下頭,那兩個讓你男人很利索的解開彥權手腳的禁錮,隨后把他扔進鐵門里面。
彥權實打實摔在地上,隨后聽見鐵門被鎖鏈鎖上的聲音。
彥權…
彥權摔在地上沉默一瞬拿掉遮眼睛的布條。
長時間的黑暗讓彥權無法接受陽光,他拿手遮了一下眼睛,余光瞥到自己的行李箱旁邊還站了一個人。
張真源“彥權?”
彥權被嚇到,是一個戴著眼鏡大概18.9歲的男生,手里拿著檢查表。
男生扶了一下金框眼鏡,眼神冰冷。
彥權“嗯?!?/p>
男生眼神打量著彥權,一米八的身高整身穿著干凈利索,蓬松的頭發(fā)看得出來是剛洗的,身上飄著一股淡淡的皂香味。
鞋子穿的是聯(lián)名品牌,看起來又是某個富家少爺。
張真源眼里閃過鄙夷。
張真源“跟過來?!?/p>
彥權轉頭看的功夫男生已經走出二里地了。
彥權把視線從鐵門外的森林里拉回來,拉著行李箱跟上張真源的腳步。
走到教導室的途中,彥權環(huán)視了整個學校。
幾棟老舊的建筑外表破舊不堪,墻皮上剝落著零碎的屑。空氣中的霧霾無時無刻充斥著鼻孔。
地上堆滿了石塊和碎屑。
彥權腳步一頓,他看向一個堆滿石頭的角落。
好像,是一個人?
彥權眼睛里有些無措,因為那個人似乎已經死了,彥權身后立馬生出了冷汗。
張真源“看什么呢?”
張真源的聲音冷不丁響起,彥權被嚇到轉過身看著他。
彥權長了長嘴,想說些什么卻不知道要怎么說,是得伸手指了指那個方向。
彥權“那是?”
張真源向那個方向看去,身形一頓。
張真源“死掉的貓而已?!?/p>
彥權“貓怎么。。?”
張真源“同學,那只是一只貓?!?/p>
張真源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嘴角似笑非笑看著彥權。
張真源“那你覺得,那是什么?”
彥權看著張真源一步一步 朝著他走來,頭上冷汗直冒。
彥權“抱歉,我看錯了,是一只貓。”
似是不滿意他的答案,張真源嘴角的笑僵在了臉上,只一瞬又恢復正常。
他退后遠離了彥權幾步,轉身離去。
彥權“……”
————
一直走到三樓彥權都在走神,直到彥權撞上張真源的后背。
男生長得很高背很寬,一米八出頭的彥權在他面前甚至撈不到好處。
張真源“校服和宿舍號都在里面,領完直接回宿舍”
張真源機械版打開教導處的門,臉上面無表情。打開門后他像是完成了什么人物,轉身離去像是不愿再說一句話。
和剛才詭異的樣子大不相同。
彥權打量了一下教導處,和普通的辦公室沒有區(qū)別。
看著桌子上的校服和一張紙彥權拉著行李箱走過去。
看著宿舍表正當彥權奇怪為什么沒有課本的時候,下面的一張紙引起了彥權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