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多
海底研究所的司令室里,只有羅麗一人在坐,熏溫的燈光下照耀出了她那孤獨寂寞的身影
羅麗將手肘放在桌子上,然后十指相環(huán)托住她的下巴
這時,司令室的門打開了
進來的那位姑娘的步伐顯得格外的著急忙慌
即便現(xiàn)在坐在了椅子上,但嘴里依然還在喘著粗氣
羅麗連忙倒了杯水,遞到了她的面前,卻被這位姑娘拒絕了
王默(過去)到底為什么非要我半夜來這里?
從王默的語氣中倒是聽不出來她到底有多生氣,但是她幾乎是大聲的叫喊出來的
雖然現(xiàn)在沒有人,也沒有空來偷聽她們二人談話
但是隨便沖著別人大喊大叫是十分不禮貌的行為
王默(過去)葉熙默呢?
羅麗依然沒有回答
王默(過去)我在問你話呢?
羅麗那你也不應該跟我大吼大叫
羅麗坐在了圓桌的對面
羅麗用眼睛直視著王默
羅麗主人她失蹤了
羅麗目前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
王默(過去)哎,不是
王默(過去)她失蹤了,你不應該先去找她嗎?
王默(過去)你第一時間來找我,真以為我這張臉是萬能的呀
羅麗我去找過呀
羅麗那一帶附近的海域我都找過了
羅麗這才沒辦法,我才出此下策的
羅麗焦急萬分,情緒激蕩得眼眶都泛起了紅暈,淚水在其中蓄積,熱度直燙人心。
王默(過去)算了,當我沒說過這話
早上8:00
司令時的圓桌旁倒是坐夠了人
安然,羅麗,金王子,王默
直到凌晨三點多,王默才風塵仆仆地踏進了海底研究所的大門。跟羅麗簡單寒暄了幾句,沒成想,這不經(jīng)意的交談間,時針已然悄無聲息地指向了四點。這么一算,這一整夜下來,她滿打滿算也就擠出了四個小時的睡眠時間。
所以她今日才精神不振,無精打采的,所以不要輕易打破生物鐘
安然(溫可)對于威斯克的事情,你們有什么看法嗎?
安然對昨日現(xiàn)身的那個巨型家伙印象可深著呢,盡管還沒實際接觸過,但心里頭早有人選浮現(xiàn)出啦。
金王子金離瞳我覺得加強一些海底研究所的海上力量是非常有必要的
羅麗我同意
安然(溫可)你覺得怎么樣?
王默(過去)保護海域是海警的責任,讓他們來解決就行了
雖然王默精神不振,但她的嗓門還是足夠響亮的
在旁人耳中,她儼然在朝他人高聲叫喊;然而于王默內(nèi)心深處,此刻的音量,實與平日交談無異。
安然(溫可)你是在沖我嚷嚷嗎?
王默(過去)我沒有啊
安然眼神里滿是疑惑,直勾勾地盯著王默。隨后,她目光如炬,精準鎖定對方,一把抓住王默的手腕,開口說道
安然(溫可)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誰?
這下可好,眼看秘密就要兜不住了,羅麗心頭猛地一揪。
王默(過去)什么我是誰呀?我就是我呀
安然(溫可)她是絕對不會說出這么不負責任的話的
確實,這演技在別人面前耍得有模有樣,堪稱了得??梢窃诎踩谎燮ぷ拥紫峦孢@套,嘿,那難度堪比登蜀道、攀青天啊!
王默(過去)哎呀,你放開我
安然一直揪著王默的手腕,一直抓住他不放,任憑王默如何掙扎,也無濟于事,只好松口
王默(過去)好啦,我是王默
安然(溫可)果然
安然(溫可)她去哪了?
安然扭頭看向一臉驚慌、還沒回過神來的羅麗,開口問道
羅麗眼看終究還是瞞不住了,便全部托盤而出
羅麗我看見她出現(xiàn)在海里面,之后我也去了海里,我去找她,但是我沒發(fā)現(xiàn)她的蹤影,但是以主人的身手挑戰(zhàn),巨齒鯊是完全沒問題的,所以我就去海城一號的必經(jīng)之路上等待了我目送著海城一號踏上了返程之路之后,我就去尋找主人的蹤跡,可是我除了在海面發(fā)現(xiàn)一灘血和在海里面發(fā)現(xiàn)一些巨齒鯊的殘物以外,我就沒看見過主人
羅麗這番解釋,對安然來說簡直就是平地一聲驚雷??!這下子,旁邊的王默和金王子也都察覺到事態(tài)的嚴峻程度。
安然(溫可)為什么要瞞著我?
安然(溫可)為什么不一早告訴我?
羅麗我以為能堅持到把主人尋回來
羅麗可是我還沒開始行動,就被你發(fā)現(xiàn)了
安然(溫可)我對她的了解不比你少
安然(溫可)還有要是你耳朵出問題了,那就去醫(yī)院治,還是和往常一樣,你的所有開銷由我們付錢
安然沖著王默一通發(fā)泄,那些憤憤之詞如刀般刺入王默的心。若非醫(yī)院對此束手無策,她斷不會如此。
王默的生命,此刻正被一只無形的時鐘悄然啟動了倒計時。
御王的“卜言”已經(jīng)開始靈驗了
這回,面對安然那滿嘴苦澀又夾槍帶棒的話,王默竟然穩(wěn)如泰山,毫無動靜。要知道,擱在以往,她早一蹦三尺高,拍桌而起,跟安然你來我往地干上一架了。
而安然現(xiàn)在在氣頭上,并沒有注意到王默這些反常的舉動
依然認為王默還是像以前那樣不懂得理解別人,只是一個活在自私世界里面的一個人
王默(過去)那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呀?
王默(過去)感謝你花在我身上的錢
王默徑直走向安然,臉龐洋溢著一種如釋重負的微笑。他貼近安然的耳畔,低語了些什么,隨后便轉身瀟灑地離去了,留下的是空蕩蕩的司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