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的腦袋像是被錘擊了一下,頭皮發(fā)麻,眼前一片暈眩,似乎即將昏厥過去。
江玉的腦袋像是被錘擊了一下,頭皮發(fā)麻,眼前一片暈眩,似乎即將昏厥過去,他的牙齦劇烈地疼痛,像是被尖銳的石頭碾壓了一樣,火辣辣的痛感讓他用力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但仍無法止住疼痛。
江玉強迫自己站起身來,忍住全身劇烈傳來的痛苦。
斷線的血色玉珠沿著滑傷口落,嗒,滴落在地化作一朵艷麗的血紅花朵。一滴,兩滴。血色玉珠變已成一道血流順著手臂一直滑向手心。血流是暖的,心卻冷了。當?shù)蹲釉谑直凵蠠o心一刀的時候,血就像噴泉一樣噴涌而出,讓人措手不及,鮮血象箭一般噴涌而出。滿地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大地。流血受傷心痛都不可怕,怕是怕你不再需要我。完全理智的心,恰如一柄全是鋒刃的刀,會叫使用它的人手上流血。突然感覺手有一陣刺痛,鮮紅的液體被傷口擠了出來,血越出越多,流在了指甲上,地上,叮咚,叮咚。當?shù)蹲痈钇剖直蹠r,伴隨著一點疼痛,血一滴一滴的也在流失。
血向著心臟流,穿再堅固的鎧甲也沒有用,那足夠堅硬的刺會在瞬間穿透心臟,窒息的感覺讓人難以忍受。喝下去的水都在身體里結(jié)成了冰,千萬個冰棱從身體里刺出來,將他釘在當場萬箭穿心?;秀遍g,眼前竟幻出那樣的景像……寶劍如寒電直刺入胸膛,一抹鮮紅的血飛灑而出,染紅那如雪的白衣,如雨灑在臉上,熱而痛,那無血的劍身忽烙下一道血紅的印記,怎么擦……也擦不去……那白影從半空墜落,那張臉是死亡的灰白,毫無生氣,毫無聲息,慢慢的墜落,墜落至那無垠的深淵……不!不要!手忽落在劍柄上,緊緊的抓住,忽覺得心口有些疼痛,便伸手在胸口揉一下,觸手一片濕膩,低頭看去,只見從心口一直到肚腹,早不知被什么利刃劃開,正有汩汩的鮮血不住從傷口里涌出來,鮮血早將我身上的灰布素衣染透。
一顆心仿佛被人緊緊的握住,然后決絕的掏出,扔在冰天雪地之中。大滴大滴滾燙的眼淚落下來砸在他的手臂上,牙齒毫不容情的狠咬下去,鮮血溢出,順著他潔白的手腕緩緩流下,滴在漆黑的泥土之中,月光穿過稀疏的花樹照在兩人身上,光影斑駁,慘淡如霜。他緩緩松開了手,手腕上皮肉翻起,猙獰恐怖,段林希似乎已經(jīng)傻了,呆愣愣的不會說話,他走到江玉身前,伸手拍在江玉的臉上,聲音沙啞,好似鬼哭一般小心的輕聲叫著他的名字。冷風凄凄,枯木婆娑,萬籟俱靜的夜晚。
段林希(為什么會哭?)
江玉(為什么會哭?)
段林希眨了眨眼睛,眼淚不由得落下,江沁眠渾身的傷,都是他做的,但是他不是有意的。
江玉滿臉的血污,瞧著段林希流淚的模樣,不由得震驚。